刻意散播這個消息的人,不單單是陽安公主劉華,還有蔡邕、李儒。
就連鍾繇,因為是當事人之一,對於親朋好友的谘詢,實話實說。
於是,不到兩日的時間,整個長安城,幾乎全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長安城中的反應,有人羨慕,有人崇拜,有人不屑,有人冷笑,有人深恨,也有人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總之,華羽的大名,已經滲入到千家萬戶,不管是因為武藝超絕,還是因為連敗關東聯軍,亦或是這一次的詩詞與書法。
當然,鎮東將軍府外幾乎是車馬遊龍,大多是前來觀摩華羽書法的。
這些人,多為士人,看過之後皆是驚讚不已。
更多的是普通百姓,雖然看不出其中的精髓,卻也能看得懂,華羽的字真的很好看。
朝中大臣,個個震驚不已,西涼蠻夫中,竟然也有如此才俊之輩?
董卓篡政禍國,竟然有如此人才輔佐,難道是漢室真的氣數已盡?
當然,對於受過華羽恩情的人,基本上都是從洛陽被強迫遷到長安的富戶們,以及普通的百姓們。
他們對華羽,是發自真心的擁戴。
第二天,快日暮的時候,鎮東將軍府的門口,人流量幾乎快沒有了,卻來了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
馬車停在了鎮東將軍府門口的路上,偏右一些,並不占路。
守衛在鎮東將軍府門前的華羽親衛軍,這兩日見慣了來觀賞門頭匾額的人,自然就不以為意。
馬車上的人,並沒有下車,而是將窗簾掀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來。
隻是,這個美人卻是婦人發髻,顯然已經嫁過人了。
那幾個親衛軍也看到了,也是略有奇怪。
這兩日,長安城的富家小姐,偷偷來看華羽書法,又不拋頭露麵的,可是有不少。
但是,婦人偷偷來瞧的,這位還是第一個。
車中美婦的一雙美眸微微一掃,就盯在了“鎮東將軍府”的牌匾之上。
美婦立即為之震驚!
目光久久不能離開。
良久之後,美婦才幽幽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爹爹果然沒有騙我,鎮東將軍的書法,堪稱當世一絕。”
“便是我那已故的恩師荀公,與此人相比,也是有所不及。”
“自從恩師過世之後,我在書法之上,進境緩慢,已然遇到瓶頸,缺乏名師指點。”
“若是…唉,若是能得鎮東將軍指點一二,必然能使我突破瓶頸。”
戀戀不舍地再看了幾眼,美婦將窗簾放下,幽幽一歎:“回府。”
車中,除了美婦之外,還有兩個美貌婢女。
馬車動了之後,綠衣婢女急忙問:“小姐,怎麼樣?”
美婦淡淡一笑:“確實是天下無雙,縱然荀公與他相比,也是有所不如。”
“啊……”另外一個黃衣婢女大吃一驚,“據說那鎮東將軍的年歲還不如小姐呢,如何會有這麼高的書法造詣?”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美婦微微搖了搖頭,便不再開口,隻是呆呆地愣神。
兩個婢女見狀,也都不敢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