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之後,接風洗塵宴,也就基本結束了。
李二的臉色顯然不太好,他現在不是皇帝,喜怒不露於言表,反倒是不如以前了。
倒是李淵,跟沒事人一樣,又陪著李楓說了一會兒話,才以喝多為理由,結束了今晚的接風洗塵酒宴。
李楓先帶著一眾女人,回住處休息。
送走李楓,金陵的官員們才紛紛離開,回自己的府邸。
這些官員,都是清正廉潔者,人品基本上都還過關。
偶爾也有幾個是不得不當清官的,對長孫無垢敬酒之事略有微詞,卻也不敢輕易告訴別人,隻能悶在心裏。
李楓的吏治,還有一個極大的好處,就是這些官員之間,彼此都不知道,誰是不得不被逼著當清官的。
所以,拉幫結派,一起搞陰謀的風險就很小。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李二才拿起跟前的酒杯,狠狠向地上摔去,轉身離開。
李淵微微皺了皺眉頭,跟在李二的身後,去了他的宮殿。
隻有他們兩個,李二這才轉過身來,怒聲道:“父皇,李楓越來越過分了。”
李淵沒有順著李二的話向下說,淡淡說道:“世民,你喝多了,失態了。”
李二冷哼一聲:“朕沒喝多,倒是那個兔崽子喝多了,故意讓長孫她們給朕敬酒。”
“他這是向朕挑釁,竟然跟朕的妃子有染,他這是大逆不道,不能容於天下。”
李淵淡淡說道:“說到子通父妃,你們兄弟幾個哪一個沒有?”
“建成和元吉,膽子大一些,每人私通了三四個吧。”
“倒是你,還算是比較謹慎,隻是私通了一個。”
李二大吃一驚,急忙說道:“父皇,絕無此事,朕豈敢做那亂朝之舉?”
李淵冷笑一聲,淡淡說道:“鶯妃。”
聽了這兩個字,李二震驚不已,汗如雨下。
“嘿,你們以為朕不知道嗎?”李淵冷哼一聲,“朕是不欲讓家醜外揚。”
“你們是朕的兒子,朕能因此殺了你們嗎?”
“至於那幾個妃子,自從朕知道此事,就沒再臨幸過她們,也算是將她們送給你們了。”
李二急忙解釋道:“父皇,此事朕也是被逼無奈。”
“那日,朕在宮中飲酒,不覺喝多了,醒來之後,就已經在鶯妃的床上。”
李淵淡淡說道:“此事,朕當然知道,然而,第二次,難道也是因為飲酒過量?”
“這……”李二登時一陣無語。
不錯,第一次他是因為喝醉酒,被鶯妃給算計了。
鶯妃算計他,是因為鶯妃聰明,看出皇位之爭,李二應該能勝,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或許是刺激的感覺,或許是鶯妃的萬般柔情,李二踏出了第二步,暗中跟鶯妃私通了半年之久。
玄武門之變後,鶯妃就從後宮失蹤了。
這是李二的醜聞,李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就隻能殺人滅口了。
沒想到,李淵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驚動他而已。
李淵淡淡說道:“再說,你說李楓與長孫等人之間有染,過於武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