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蔣王李惲嘶啞著聲音問道:“五哥,行刺李楓,事關重大,你可有一擊而中的把握?”
齊王李佑大笑道:“當然,不然,我李佑可不是那種嫌自己活得時間長的人。”
蔣王李惲皺了皺眉頭,問:“五哥,如何行刺?”
齊王李佑淡淡一笑道:“老七,不是哥哥我信不過你。”
“剛才你也說了,此事關係重大。”
“所以,老七,若是你能與我來歃血為盟,哥哥自然會詳細告知你。”
“……”蔣王李惲一陣無語,低著頭,心中猶豫不定。
忽然,蔣王李惲餘光一瞥,發現窗戶處,似乎有幾個人影。
登時,蔣王李惲心下一跳,眼皮也跟著一跳。
今晚是一場鴻門宴。
入了這個門,隻有順從齊王李佑,不然,就是亂刀分屍的下場。
蔣王李惲深吸一口氣,腦子裏飛快地思索著。
別說是門外的甲士了,就算是齊王李佑的武藝,也在他之上。
而且,越王李貞雖然年輕,剛剛成人,但據說他受過名師指點,武藝之高,遠非齊王李佑可比。
就算是沒有甲士,隻要他李惲敢搖頭拒絕,今夜必然會喪命於此。
“咳咳……”輕咳兩聲,齊王李佑微微一歎,“既然五哥這麼有把握,老八也參與其中,此事的勝算自然是極大的。”
“眼下,成年的皇子就隻有你我三人,我李惲豈能置身事外。”
“好,現在就歃血為盟,不成功便成仁。”
“哈哈哈,好。”齊王李佑大笑道,“有老七加入,大事必成。”
蔣王李惲點了點頭:“五哥,行議事吧。”
齊王李佑笑眯眯道:“那種議事並沒有什麼意思,咱們不搞也罷。”
聽齊王李佑這麼一說,蔣王李惲不由鬆了一口氣,暗想,既然不搞議事,不對天發誓,就等於是沒有製約。
但是,蔣王李惲又心下奇怪,以齊王李佑的心智,不應該對我這麼放心啊。
畢竟,在李楓還是父皇的義子時,我跟他還算是有些交情的,難道李佑會這麼信得過我嗎?
果然,接下來齊王李佑笑著說道:“你嫂嫂想芝蘭和焯兒了,不如讓弟妹帶著芝蘭和焯兒來為兄的府上小住幾日,如何?”
焯兒?
是蔣王李惲的長子,從小聰明伶俐,深得蔣王李惲的喜歡。
芝蘭?
是蔣王李惲的愛妾,是李惲最寵愛的女人,簡直是視若珍寶。
齊王李佑將這兩個人弄到齊王府,擺明了是軟禁他們,以逼著蔣王李惲隻能跟他們坐一條船。
“你……”蔣王李惲又驚又怒,正好駁斥。
越王李貞笑眯眯道:“七哥不要生氣,芝蘭嫂子和小侄子在齊王府,待遇定然不會差於蔣王府。”
“待到咱們大事成了,他們自然就會被安然送回蔣王府,七哥自然與他們就能見麵了,不知七哥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蔣王李惲心中苦笑一聲,早知是鴻門宴的話,我今天怎麼會來這裏。
事情到這種地步,蔣王李惲如何還能說不,隻得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