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見過長孫大人。”郝玉功顧不上心中的奇怪，立即向長孫無忌見禮。
府門口，到處都是屍體，還有不少殘肢。
不少地麵，都出現一個個大坑，顯然是被火器所炸。
可見，剛才這裏的戰鬥，是何等激烈吧。
郝玉功是久曆戰場之人，略略掃了幾眼，就基本上能判斷得出，私兵的傷亡，差不多有七八千。
陷陣營的傷亡，郝玉功看不到，因為陷陣營的屍體全都被搬回府中了。
對方總共才隻有一千人啊。
郝玉功心頭劇震，換做是禁衛軍，一千人防守府門，配上火器和弩箭，絕對無法達到這個戰果。
“請問大人……”郝玉功立即問道，“不知飛虎軍傷亡如何？”
長孫無忌的臉色微有尷尬，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應該有百人吧。”
應該有百人吧？
郝玉功嚇了一跳，對方一千人，才損失一百人，十分之一。
而私兵和禁衛軍加起來兩萬五千人，卻已經損失了上萬人，五分之二啊。
按照這個比例耗損下去，私兵和禁衛軍全部陣亡，恐怕飛虎軍還能剩下四百人。
其實，若是讓郝玉功知道長孫無忌沒說實話，陷陣營的真實傷亡情況才不過二三十人，估計他真的會信心全無。
長孫無忌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眼下這個局麵，他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撤？
不甘心。
眼下已經折損這麼多人了，若是不分勝負就撤，對那些世家門閥如何交待？
天下人又如何看他長孫無忌？
李二又如何看他長孫無忌？
從此之後，有李楓之處，他長孫無忌就得退避三舍。
攻？
勝算渺茫啊。
剛才的一番廝殺，雙方的傷亡比例，簡直是懸殊。
長孫無忌不用問郝玉功，就知道禁衛軍的傷亡也不小。
本來，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但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在李楓的算計之中。
心中微微一歎，長孫無忌問：“郝統領，你乃沙場宿將，不知可有辦法攻破府門。”
“以老夫之算計，隻要能攻入府中，咱們就能勝券在握。”
攻入府中？
郝玉功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當然也看出來了，進不了江南王府，就無法讓李楓首尾不顧。
“大人，不知飛虎軍的火器和弩箭還有幾何？”
長孫無忌微微沉吟，回答道：“火器和弩箭均所剩不多。”
“我軍也曾攻到府門口，與之近戰。”
“奈何私兵之戰力不濟，多次強攻均無法得手。”
郝玉功登時明白長孫無忌的意思了，長孫無忌是想讓禁衛軍主攻江南王府的府門。
看看剩餘的私兵，幾乎個個的臉上都有一些懼色，士氣低迷。
“末將領命。”郝玉功微微一歎，這個時候，他無法退卻，隻能領命。
不然，若是拿不下江南王府，殺不死李楓，他們這些人都難以活命。
李楓必然不會放過他們，就說李二，也會將責任都推給他們，讓他們當替罪羔羊。
郝玉功領了命，微微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