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及喝酒,東突厥似乎在大唐之上吧,但尋遍整個東突厥,哪怕是酒量最好的哥倫將軍,也不可能連飲五十斤酒。”
“而這位李大人,竟然連飲五十斤酒而絲毫不醉,在下絕不相信。”
哥倫也打量一下李楓,淡淡說道:“不錯,在下也不相信。”
黃聞堰嘿了一聲:“哥倫將軍,他們這是不敢跟在下比賽詩詞,所以故意編出一個謊言來,想要搪塞過去。”
“嘿嘿,但他們忽略了在下的觀察力,在下剛才注意到,李大人在寫字之時,三隻狼毫並沒有絲毫的顫抖,哪裏有半分喝醉酒的樣子?”
“還有,大家都聽著呢,李大人剛才言語之間,可有醉酒之語?”
“不過呢,李大人的身上酒味是有的,但絕不可能是喝過五十斤酒。”
“之所以故意這麼說,擺明了是不敢跟在下比賽詩詞吧,嗬嗬,在下也不勉強,隻要李大人明確認輸,在下絕不強求。”
長樂公主李麗質被惹怒了,向前幾步:“你這個黃聞堰,好生無禮。”
“周世英剛才乃是向我父皇奏事,若是沒有調查清楚,焉能冒死犯欺君之罪?”
“再說,究竟是不是五十斤酒,黃使者可否調查?”
“你們東突厥善飲,須知這釀酒之術乃是來自我們漢人,焉知我們大唐中沒有豪飲之士?”
“無根無據,竟然如此大放厥詞,竟然還有大隋第一才子之稱,難怪隋朝會滅。”
“你……”黃聞堰臉色大變,指著長樂公主李麗質,“你竟然敢如此羞辱在下?”
長樂公主李麗質冷笑一聲:“本宮隻是據實而說,不像某些人,滿口厥詞,連輸兩場,竟然還敢再挑釁,真不知羞辱二字。”
李二聽得心中大快,卻又不得不裝裝樣子,阻止李麗質:“哎,長樂,豈能對東突厥使者無禮,還不速速退下。”
黃聞堰眼中怒火熠熠,心中更是惱怒之極,長樂公主李麗質,我黃聞堰從未被女子如此喝罵過,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李麗質聽了李二的話,退回他身邊,卻是不知,她嗬斥黃聞堰一頓,倒是痛快了,卻也因此埋下禍根。
後來,黃聞堰臨死之前,獻出一計,讓頡利可汗向李二提親,以頡利可汗世子施羅疊迎娶李麗質,換取兩國相安無事。
李二對李麗質寵愛有加,自然是不舍得將她遠嫁,如此一來,東突厥就有理由南下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李二趁機說道:“李愛卿飲酒過量,思維必不比尋常,今日這詩詞之賽,朕以為還是改日再比為好。”
“多謝陛下體恤。”李楓一拱手,微微一笑,“五十斤酒而已,就算能影響微臣的一些正常發揮。”
“但是,跟一個蠻荒之地的蠻夷之輩比詩詞,微臣勝他不難。”
說罷,李楓轉首對黃聞堰淡淡說道:“不就是鬥詩嗎,在下奉陪到底。”
長樂公主李麗質大吃一驚,急忙又喊:“李楓,事關大唐國體,你萬萬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