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再次打量了她幾眼,心下一跳,問道:“據孤王所知,鄭玨義是死於關河北之手吧?”

女孩冷笑一聲:“若無蕭昕的默許,關河北如何能殺得了奴婢的父親。”

“奴婢的父親一力勸諫他退位,但他心中不想退位。”

“關河北乃是太子殿下的人,雖然身在大夏國,卻一心為燕王殿下謀劃。”

“所以,關河北看出蕭昕不想退位,這才用殺奴婢之父的辦法,逼著蕭昕無法退位。”

“如此一來,隻要大夏國的皇位還在蕭昕之手,燕王殿下就能繼續進軍。”

蕭逸登時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起來,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殺死你父的真正凶手,應該是孤王才對。”

女孩搖了搖頭:“並非如此。”

“燕王殿下起兵,乃是為東洲百姓,乃是為天下一統,此乃是有利於千秋萬代之事。”

“莫非是奴婢之父,便是死上千萬人,此事依然是千秋功德。”

“奴婢之父也是世家門閥,更是為蕭昕多次出謀劃策,是燕王殿下一統天下的阻撓。”

“敵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若成我便是寇,我若成你便是寇,並無仇恨可見,隻有立場不同。”

“我父便是被燕王殿下親手殺死,奴婢也不會對燕王殿下生出絲毫仇恨之心,隻怪我父遇主不淑,時運不濟。”

蕭逸更加好奇了,笑著問道:“那你為何會恨蕭昕呢?”

女孩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燕王殿下與奴婢之父為敵,乃是為天下百姓,乃是為千秋一統,乃是為後世萬年之和平。”

“而蕭昕殺死奴婢之父,乃是為一己私利,隻為自己依然為皇。”

“可蕭昕為皇帝,並無任何建樹,百姓依然困頓,世家門閥依然猖獗。”

“直到後來,蕭昕盡滅世家門閥,並非是為了長安百姓,也不是為了大夏國百姓,隻是為了他能充實後宮,能積累財富,依然是一己私利。”

“因此,奴婢寧死也不願留在宗人府,服侍此人,還請燕王殿下應允。”

一席話,說得蕭昕麵紅耳赤,幾乎站不住,想要挖一道地縫鑽進去。

雖然蕭昕快恨死這個女孩了,但在蕭逸跟前,他哪裏敢有絲毫的放肆,隻能垂手低頭而立,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

這時,秦雪茹走上來,握著女孩的手,微微一笑:“青凰妹妹,本宮替王爺答應了。”

秦雪茹出頭,蕭逸並無絲毫不快,反而笑著問道:“怎麼,雪茹,你跟她早就認識?”

秦雪茹也笑著說道:“當初,臣妾隨著父親去鄭家赴宴,曾經見過青凰妹妹幾次。”

“隻不過,當時青凰妹妹不過才七八歲大,不想現在已經亭亭玉立,是大姑娘了。”

蕭逸點了點頭:“是啊,時光如白駒過隙,你我大婚就已經七八年了。”

“既然你跟鄭青凰是老相識,孤王就應允她所請,不用留在宗人府。”

“另外,奴婢之身,孤王也替你除了,以後你就是自由人了。”

鄭青凰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所得,不由大喜之極,立即向蕭逸磕頭:“弩…青凰多謝燕王殿下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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