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太極殿中。

蕭昕望著一身狼狽的劉益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謔”的一下站起身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口中咆哮,“你再說一遍。”

劉益海沉聲說道:“末將無能,以五十對十,我軍全軍覆沒,敵軍分毫未損。”

蕭昕這次是徹底聽清了,不再抱有一絲的僥幸心思,立即就一把抓起硯台,狠狠地向劉益海砸過去。

可惜的是,在半空中,硯台就落了下來,摔在地上,成了三瓣,分成三個方向滑過去。

其中一塊,滑到了劉益海的跟前。

劉益海低著頭,望著這三分之一的硯台,沉聲喝道:“末將無能,親手毀掉了我大夏國的水師,還請陛下降罪。”

蕭昕怒吼一聲:“朕當然要降罪於你,你是我大夏國最大的罪人,沒有之一。”

“來人,將劉益海拿下,關入大牢,秋後問斬。”

“至於你的家人,朕就饒他們一次,你就安心上路吧。”

劉益海立即磕頭:“末將多謝陛下隆恩。”

從門外,走進來兩個內衛,來到劉益海的身邊。

劉益海站起身來,又向蕭昕拱手深鞠躬,然後跟著兩個內衛離開了。

雖說劉益海獲罪了,但蕭昕的心情卻一點也沒有緩和過來。

特麼的,現在蕭昕才發現,大夏國除了劉益海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良將了。

海路被切斷,大夏國本就落入了完全的劣勢之中。

若是再無良將指揮大軍,大夏國拿什麼跟燕軍拚?

“來人,快將鄭玨義和關河北宣過來,朕有急事跟他們商議。”蕭昕想不出什麼辦法,隻得再把那兩個老家夥喊過來。

這一次,蕭昕著實再次感覺到了害怕。

算是第二次害怕吧,第一次是十萬燕軍圍長安那回。

不多時,鄭玨義和關河北一起來到了。

這倆人,心態完全不一樣。

鄭玨義是憂心忡忡,而關河北則是暗中偷樂。

不等鄭玨義和關河北向他見禮,蕭昕就急忙忙問道:“兩位愛卿,我軍海戰大敗,五十艘戰艦全部覆沒。”

“眼下,我大夏國再無能力突破燕軍的海域防守,這該如何是好啊?”

剛才,鄭玨義已經從太監口中知道情況了,雖說不知道具體的戰況。

所以,一路上,鄭玨義都在思考對策。

畢竟,大夏國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熱兵器的來源。

沒有源源不絕的熱兵器,沒有兵工廠,大夏國扛不住幾戰,就會被燕軍給滅國。

而除了海路之外,就是陸路了。

但這條路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要穿過燕國的內部啊,除非燕軍都變成了石頭或者木頭。

向南呢,沒有海路,依然還得穿過江南的燕國內部。

就算穿過去了,到了南部海濱,該怎麼辦?

而往西呢,是崇山峻嶺,再說那邊也是燕國的地盤。

所以,鄭玨義思來想後,覺得對於大夏國而言,確實沒什麼辦法了。

唯一的化解困境之道,隻能是出兵幫助大遼國,坐等北洲國出兵。

鄭玨義拱手道:“啟稟陛下,老臣以為,眼下之局,隻能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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