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副將說道:“將軍英明,末將這就去傳令。”
望著這個副將的背影,耶律奇才微微一歎:“大遼國遠不是燕國的對手,本將有一種預感,如果大夏國出兵慢了,隻怕我大遼國很快就會滅亡。”
“甚至於,本將還懷疑,燕國應該會有應對大夏國出兵的方案。”
最後,耶律奇才又來了一句:“包括,北洲國在內。”
那幾個副將聽了,皆是大吃一驚,一起瞪大了眼睛:“將軍之意,豈不是說…說咱們大遼國隻有滅亡一途了?”
耶律奇才微微一歎:“這隻是本將的一個不好預感而已。”
“不過呢,咱們是大遼國的將軍,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輕言放棄。”
“畢竟,燕王蕭逸推行的是仁政,是要滅掉世家門閥。”
“一旦大遼國兵敗,咱們這些世家門閥哪一個的手中不是兩手鮮血,人命斑斑,誰能逃得過燕王蕭逸的屠戮?”
“所以,早晚都是一死,倒不如眼下拚死抵抗燕軍的進攻,舍身成仁,留下英名。”
“你們一定要注意一點,那就是燕王蕭逸的攻心之法,這是他最擅長的,也是仁政最厲害的一點。”
“畢竟,在軍中,低級將官,以及普通士兵,都是平民出身,他們渴望仁政。”
“若一旦有人振臂一呼,隻怕軍隊嘩變的可能性會非常大。”
“明日一早,你們務必要看管好各自麾下的將官。”
“隻要將官鬧不成事,那些普通士兵就無法成事,咱們延京城就能再堅守一段時間。”
“延京城的情況,我會寫成一道奏折,明日一早派人快馬送往上京城,呈給陛下。”
“朝中那麼多的文武,或許能有人想出辦法,讓延京城擺脫這麼被動的局麵吧。”
耶律奇才的身體比較虛弱了,費了那麼多的腦筋,說了那麼多的話,明顯感覺到很疲憊,上下眼皮直打架。
這幾個副將看出耶律奇才的身體不適,也不在這裏繼續逗留,便一起告辭了。
耶律奇才確實十分困乏了,在那幾個副將離開之後,他就躺了下來,沒幾個呼吸就沉沉睡去。
說起來,也該是延京城出事。
如果耶律奇才沒有被炸這兩下,身體完好無損,或許今晚他就會整頓低級將官的思想工作,防患於未然。
可現在他實在沒有精神,就想著休息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將所有的低級將官召集起來,一起做他們的思想工作不遲。
可偏偏是,出事就會在今晚了。
還是那個女媧廟,再次聚集了一群人,但卻比昨天多出了二十多個人。
這二十多個人,不是百姓了,全都是延京城守軍的低級將官,是被成功策反的。
黑夜之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
一個聲音說道:“耶律奇才又被炸傷一次,據說傷勢不輕,無法下床了。”
第二個聲音說道:“不錯,這個消息絕對準確。”
“耶律奇才是大遼國的名將,素來心細如發,若非他受傷,咱們兵變絕無可能。”
“所以,這一次是天賜良機,咱們一定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