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父皇。”蕭逸又對蕭天行說道,“兒臣的宮中,前不久新開了一口井。”
“卻不知因何原因,井水渾濁不堪,一碗水能沉澱出五分之一的沙土。”
“因此,這口井一直沒有用,兒臣也想將井填平,一時忘了此事。”
“香兒若是自行跳井,必然會本能地掙紮,渾水灌入口中,她的嘴裏自然也就會盡是沙土。”
“而若是香兒是被人殺死後扔入井中,那麼她的口中自然是幹淨的。”
然後,蕭逸轉首又對龔炎天喊了一聲:“龔大人,不知孤王此言可對?”
龔炎天心裏納悶,怎麼回事,這個廢物皇太子一直都是昏庸不堪,今天如何這麼精明了?
這麼多人在呢,皇帝也在,龔炎天隻能點了點頭,拱手道:“太子英明。”
蕭逸淡淡說道:“你們兩個,將香兒的嘴撬開。”
“喏。”那兩個太監應了一聲,一起動手,將香兒的嘴巴撬開。
果然,嘴巴裏是幹幹淨淨的,一點泥土都沒有。
蕭天行讚賞地看了蕭逸一眼,點點頭:“看來,此事果然有些蹊蹺。”
“龔愛卿,你怎麼看呢?”
“這……”龔炎天心中雖有不甘,卻隻能是微微一歎,“回陛下,太子殿下所言甚是,香兒確實是他殺,並非自盡。”
幾乎所有人都意外了,這…這還是那個天天隻是尋花問柳,吃喝玩樂的惡太子嗎?
隨即,龔炎天又發現,皇帝蕭天行正用冷冷的眼神望著他,似乎有所不滿。
“撲通”一聲,龔炎天立即就跪下了:“陛下恕罪,陛下方才的斷言有欠考慮,還請陛下恕罪。”
蕭天行淡淡說道:“龔愛卿,朕是要問你,此案究竟該如何審理,才能水落石出?”
龔炎天心中一陣慌亂,頓時口不擇言:“啟稟陛下,香兒遭受非人虐待,又被殺人滅口,這凶手必然是東宮的人。”
“微臣請旨,將東宮一幹人等先行拘拿,一番審訊之後,必能找出凶手。”
龔炎天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先把東宮的人拿下,然後將忠於蕭逸的人屈打成招兩個,此案就了結了。
蕭逸冷冷說道:“既然如此,孤王也隨著龔大人去刑部大牢走一遭,接受龔大人的審訊。”
龔炎天立即說道:“殿下乃是皇太子之尊,微臣豈敢放肆?”
蕭逸不再理會龔炎天,對蕭天行說道:“啟稟父皇,此乃東宮內務,又牽涉到兒臣被陷害之事,還請父皇準許兒臣親自調查真相。”
龔炎天急忙又說道:“啟稟陛下,太子殿下身陷此案之中,乃是當事人。”
“至於太子殿下是被人冤枉,還是有心做下此事,尚無法定論。”
“依據大夏國的法典,當事人在無法證明自己清白的情況下,不能脫身案外。”
“此案,應由刑部、大理寺和禦史台三司會審,太子殿下配合,還請陛下明鑒。”
蕭逸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如此大動幹戈了,孤王能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