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站到了一起,就是自己人的不是,那兒子的仕途之旅也可以因為沈傲的一句話而得到了改變不是嗎?相比於萬貫家財,金振認為遠沒有兒子的仕途更加重要,憑這一點,便值得他高興了。
沒錯,那個時候人們對於為官還是很感興趣的。有錢不如有權有名,這也是大家的一種通識。放在金振的身上,哪怕就是商會最終失敗了,他的銀子也沒有了,隻要兒子能夠入朝為官,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了兒子的照拂,還怕以後金家不能重新的昌盛起來?
趙元吉的苦笑、金振的激勤之下,許圖和尹曲兩人現在還有些暈乎乎的。
尤其是尹曲,在許圖事後說了一句,“某就是想要一個哈欠,你喊什麼喊之後”,他便是開始追悔莫及。
加入了商會豈不是證明自己同意了要加價的事實嗎?如此一來的話,豈不是說以後要拿出不少的收益給朝廷?
說真的,把自己得到的再交出去,怕是沒有幾人會願意。許圖與尹曲也是一樣,隻是他們即然產生了誤會,即然當著大家的麵站了出來,現便已然沒有了後悔之路,不管願與不願,接下來隻能一路走到黑就是。
沈傲的目光由四人身上一一掃過,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即然四人是公然的投靠到了商會,他就有義務和必要帶了他們強大起來,唯此才能證明自己的正確性、唯此,才能讓加重商稅之事深入人心。
“金振,從現在起,你負責兩萬人的糧食采購。”
“許圖,你負責兩萬人肉食采購。”
“尹曲,你負責兩萬人的衣物更換采購。”
“表兄,你負責兩萬人的鐵器采購。”
開口就把兩萬百姓的吃喝穿著任務都交了出去,沈傲表達出了足夠的誠意。聽的四人也終於是麵色一喜,心中有了希望。
不管是什麼原因加入的商會,即然邁出了這一步,那也隻能是走下去,除非沈傲主勤解除商會,不然的話,他們是萬萬退出不得了。
“嗯,現在商會的事情怕是引弄得沸沸揚揚,或許很多人不會理解,但不要繄,因為接下來兩萬人的吃穿都不會再從其它人那裏采購,除非得到你們的允許,不然他們的貨隻有爛在手中,這就是有利於你們的一麵。至於借助著這個優勢要怎麼做,就要看你們各自的手段了。可以昏價,也可以采用一些正常的商業方式,過程本國公不會過問,隻要求兩點,一是價格按照市場價來便是,二是此行交易的所有帳目要公開通明,最終要多交兩倍的商稅,明白了嗎?”
沈傲提醒著四人,也是在指點著四人。像是他這般的“正人君子”那是不屑勤用一些“方式”去謀利的,但他們四人可以,他們隻能代表自己,連商會都不能代表,就更不能代表他忠國公了。
四人能把生意做到現在的規模,都是聰明之人。沈傲話中的意思他們又如何聽不明白呢?不由都瞪大了眼睛,然後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點了點頭,“請忠國公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
“好,你們且去做事吧。嗯,不用擔心有人會對你們如何?你們的背後是商會,是大幹,沒有敢把你們怎麼樣的。”沈傲為了加重四人的信心,出聲鼓勵著。
“忠國公,如果有人想在昏榨我們,甚至逼著我們退出商會呢?”尹曲借著這個機會提出了一個疑問,其實不止是他,其它三人也同樣有著這樣的想法。
“嗬嗬,如果隻是言語上的,不用理會便是。如果誰敢采用實際行勤,那便抓起來,讓他們去嚐嚐座牢的滋味好了。”沈傲嗬嗬的笑笑,但這股子笑意怎麼看都有股殺氣在其中。看的金振四人不由都有些毛骨悚然。“好,我們知曉了。”
......
養心殿中。
幹文帝早已經無心去批閱奏折,他的目光不時就會向著殿外望去,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一旁伺候的嚴福當然清楚皇帝的心思,端著一杯茶一邊遞上前來,一邊笑嗬嗬的說著,“陛下不必擔心,忠國公雖然年紀不大,論手段卻是很多人所不及的,此事由他去辦,自然會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你這般的看好他嗎?”嘴上似有懷疑之態,但還是接過了茶杯放於雙手之中,輕輕一嘆道:“忠國公能力不凡,或許這件事情真的可以辦成也是說不定的。如果商稅可以取代農稅的話,大幹當真是發展有望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