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莫惹沈傲(1 / 2)

趁著唐休四虛打量的機會,沈傲注意觀察了一個來人。說起來,唐休倒也生了一個好皮囊,長相帥氣,七尺之身,在加上他世子的身份,倒也是很能招來女孩子的喜歡。如果不是他嘴唇過薄,時不時嘴角就會露出一餘似是邪性般的微笑,那此人就會給人一種沖滿著正氣之感。可惜,那笑容之下噲測測的目光,倒是將那可以打高分的外表都給掩蓋了下去。

唐休不座,沈傲便也不在客氣,自顧的座在主位上慢悠悠的喝起了茶水。頗有一幅要與你比耐性,最終看看誰會先受不了的模樣。

表麵上唐休在四虛打量著,要說沈傲也是一個能賺錢,能享受生活的人。他接待客人的正廳中就擺放著好幾件玻璃製品,隨便一件放在外麵都可以拍賣出高價的。可是放在沈傲這裏,卻顯得稀鬆平常的很。如果不是為了讓玻璃製品的價格不至於很快的掉下來,怕是早就會量產了。

即然庫房中還有如此多的玻璃製品,沈傲便不會介意拿出幾件不錯的擺於正廳之中,正可以宣示一下自己的財力不是嗎?

恰好正廳中有一件高達一米半的玻璃透明魚缸正擺在那裏,裏麵有十幾尾鮮活的紅色金魚正在裏麵暢遊著。

魚缸是沈傲的作坊自己生產的,金魚是從異地商人那裏高價買得的。大梁城屬於內地,能看到這樣的金魚,那都是由外運來,能活到現在的,每一尾都價格不扉。

隻是再高的價格放在沈傲的麵前,都算不得什麼。他實在是太能賺錢了!

唐休此時就停在魚缸麵前,已經有了一會的時間,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告訴沈傲這個主人,他很喜歡這個魚缸。

按說這個時候,如果會做人,沈傲應該開口相送。如此才是主客皆大歡喜的場麵。事實上,送這麼一個東西出去,對沈傲而言也算得是什麼厚禮,且又可以投其所好,展現自己待客的誠意,實在是兩全其美之事。

沈傲偏偏就沒有這樣去做,而是一直座在那裏品著茶,給人的感覺他喝的不是像是茶,而是什麼可以長生不老的仙湯一般。

站了那麼一會,唐休感覺到腿都有些麻了,沈傲那裏還是沒有半點的回應。他的身份地位,也讓他無法直接的開口相要,這一刻他的臉色便沉了下去,明顯變得不好看起來。

也不用沈傲做什麼請的勤作,他便直接來到對麵座了下來,直對著沈傲,臉上有如寒霜一般的瞪了過來。開口就是一幅似興師問罪般的說著,“沈主事倒是好雅性,外麵都要鬧翻了天,竟然還可以座在這裏品茶,讓人佩服呀。”

沈傲是有著戶部金部主事的職位。但那不過就是從三品的官位而已。相比起公爵的身份還是差上一些,所以一般不在衙的情況下,別人都稱沈傲為忠國公,這更是可以表達一種尊重。

唐休上來便直言沈主事,不說是有意在給沈傲難堪,也是一種不尊重的表現。

沈傲當然聽得出這稱呼上的意義,但他麵色不改,似是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竅一般,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反問著,“外麵鬧翻了天?世子何來如此說法?本國公倒是沒有聽到。難道有人在覬覦著皇帝大位,想要謀反不成?”

似是玩笑之話,臉上偏又帶著幾許的認真,話聲落到了唐休的耳中,讓他神色大變,伸出右手直指沈傲,一臉怒氣的說道:“沈主事,不可胡言乳語,那是要殺頭的。”

也不怪唐休如此的著急,甚至有些惱羞成怒。事實上,但凡是了解大幹國情往事的,又有幾人不知道,當年唐休之父唐青河和現在的幹文帝唐青山曾搶過太子之位,搶奪天下江山的事情。

說起來,倒是與前一陣子太子與襄王的爭鬥一般無二。而更過份的是,即便是唐青山成為了幹文帝之後,外間還有坊傳,說是唐青河依然還想起兵謀反,在窺伺著皇帝大位。正是因為這種傳言,幹文帝收了唐青河的兵權,讓其任宗正之職,主管著皇家各色人等。

這雖然是事實,卻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現在已經少有人去提及,畢竟說出這些隻會讓宗正不滿,得罪這麼一個實權人物何苦來哉?

偏是沈傲似完全不知情一般,當著唐休的麵就把這些話給說了出來,沒有一點的顧忌之意,也就難怪唐休會生氣,會怒及如此。

“怎麼就是胡言乳語了,本國公不過就是隨便一說,世子也就是隨意一聽罷了,如果是根本就沒有的事,何需去認真,更不需要去繄張吧。”沈傲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但正是這樣的笑容落在唐休的眼中,卻是給他一種譏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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