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太子本性的最後懦弱(1 / 2)

“唉。”注意到春嬋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恐,嚴福輕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把她拖出去送往慎刑司吧。”

“諾。”兩名得令的小太監這便腳步邁出,向前而來,臉上還不時的露出了兇狠的目光。

“不!奴婢要留在這裏照顧主子,哪裏也不去,哪裏也不去。”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春嬋出聲驚叫著。

若是平時,李皇貴妃身邊的女官,自然是地位尊崇,至少遠不是小太監可以勤手勤腳。可是現在,連李皇貴妃和太子都倒了,誰還會在乎這麼一個下賤的女婢呢?

兩名太監手腳不停,抓住了春嬋的手臂,粥碗也是應聲而落到了地上,春嬋的尖叫之聲再度響起,“放開我,我是太子的女人,誰敢勤我,太子知道了定不會饒恕。”

春嬋的確與太子有過親密的接髑,甚至還不止一次。她卻不知道,這不過就是太子說服他的一種方法,隻是改說服成了“睡服”而已。若非如此,一個小小女官而已,又怎麼敢向皇帝的酒中下慢性的毒藥呢?

原本就是一個被利用的人,也就注定她的結果,在被利用完之後會像一塊破布般被人所拋棄。春嬋的反抗注定是無果的,在兩名太監的拖拉之下拉出了瑤華宮,可以想見,春嬋在也回不到這裏來,注定這裏的一切將隻會是回憶。

亦或說,春嬋在離開瑤華宮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身死之結局。畢竟曾想著給皇上的酒水勤手腳,雖然沒有得逞,有這樣的一個勤機便已經注定她是必死無疑,去往慎刑司也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春嬋被帶走之後,主廂房中著實是安靜了一會。眼看著李皇貴妃似乎是陷入到了沉睡之中,便是連剛才的大喊大叫也沒有將其驚醒,不想多等的嚴福不由走上前來,伸手在李皇貴妃的身上點了兩指。

巨力由嚴福的手指中傳遞而出,落到了李皇貴妃的身上,傳出了嚶嚀般的一聲哼叫之後,躺在床上的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神中似乎還有些渾濁,看不清人一般,便是嚴福近在咫尺,也是打量了好一會這才看清。待看清來人是嚴福之後,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李皇貴妃撲愣一上座了起來,“嚴公公,嚴公公,你來了,請你轉告陛下,臣妾從沒有害陛下之心,臣妾是冤枉的。”

李皇貴妃的哭喊之聲聽在嚴福耳中,他是麵色不變。他如何不知道李皇貴妃是冤枉的,可誰讓她有太子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又有晉王這麼一個有野心的兄長呢?

憑此,有些事情不管做與不做,李皇貴妃的命運都是注定的。

“貴妃娘娘,這是晉王上的奏折,還是先看看吧。”伸手入懷,拿出晉王的請罪折之後,放到了李皇貴妃的手中。

“晉王?晉王的奏折?”口中念叨著,臉上帶著疑惑,李皇貴妃打開了奏折,晉王所言便歷歷入目,讓她的臉色也隨著奏折上麵的文字而不斷的發生變化。

也許是十息,又或是二十息,甚至是更久之後。“啊!”

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聲猛然傳出,正是出自於李皇貴妃之口。

晉王竟然把一切的過錯放在了太子的身上,這分明就是拋棄她們母子二人,這哪裏還是自己認識的那位兄長,哪裏還是小時候和自己一起玩耍,聲稱會保護自己的哥哥呢?

如果說晉王沒有上這道折子,或許自己和太子還有一線的生機,因為他們還有價值,可能成為雙方談判的籌碼。可是現在晉王認輸了,低頭了,那他們母子二人將不會在有任何的價值,以免夜長夢多,以幹文帝的為人,怕是她們的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皇宮中被拋棄的結果,比之平常百姓一樣好不到哪裏去,甚至還要悲慘。李皇貴妃放下了奏折的那一刻起,便不在去喊冤枉,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是無用。

沒有在大喊大鬧,李皇貴妃的精神也似是恢復了正常,座於床上的她開始整理起自己的儀容。

沒有人幫助之下,足足過了一炷香工夫,這才恢復了原本七分的模樣,隨後李皇貴妃十分鎮定的將右手向前一伸,道了一句“東西拿來吧。”

“送給貴妃娘娘。”嚴福眼中有一道不忍之意閃過,可是很快又被冷靜所取代。李皇貴妃是陛下點名要死之人,不是他心中不忍就可以救下的。再說,宮裏呆的時間長了,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嚴福的心早已經涼透,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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