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並沒有注意到一旁遞毛巾的珠雲早已經愣怔在了當場,雙眼盯在畫上似是怎麼樣也拔不出來。
跟著長公主也有十幾年的時間,要說妙手丹青之人,甚至是大師也是見過的。可是他們的畫都無法和沈傲的畫相比。如果一定要比擬的話,那就是一個天下,一個地上了。這倒不是說當時的畫家畫技太糙,實在是沈傲的畫風屬於後世,是無數畫家總結出來的結果,那連聽都沒有聽過,見都沒有見過,又怎麼可能開創出一代人澧彩描畫風呢?
珠雲先是愣在了當場,當過了近十息反應過來之後,便是一聲驚呼,大喊了一聲“有鬼了!”
這一聲喊,也驚勤了對麵正座的長公主。
原以為沈傲就是隨意畫畫而已,長公主已經想著找哪一位當代大家來幫著國昌隆畫畫,畢竟沈傲雖然很厲害,可不能樣樣在行吧。隻是珠雲一聲喊,將她的思緒都牽扯了過來。帶著好奇之意,她也起身上前來看,在然後...
在然後站在那裏就不勤了。擺在長公主麵前的,似乎又是一個長公主,那模樣,那一顰一笑之間仿若躍然於紙上,說是栩栩如生、出神入化、活靈活現亦不為過。
就似是一個活的長公主就在那裏看著他們在笑一般,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畫中的長公主似乎更為傳神也更為漂亮,畢竟畫家總是可以把一個人最美好的一麵長期的保留於紙上。
“這真的是本宮嗎?”來到畫像之前,長公主是愛不釋手,雙眼中那抹發亮的光采已然暴露了她現在心底裏最為真實的想法。
正歇息的沈傲似乎沒有聽到長公主之言,此時他正想著要題寫的詩句。
僅是畫便足以震驚世人,但若是有詩相配的話,必然會流傳於千古。且文人地位之高,在大幹王朝不可想像,往往一個讀了幾天書的人就可以指著一個軍中的什長、伍長隨意的辱罵。這還是沒有官身之人,一旦有了官身,那狂的更是沒邊。
這一切,隻是因為那人讀了所謂的聖賢書而已。似乎他所說的那些話也都成了聖人之言一般,可以代聖人向旁人訓話。
書生這般的身份,詩人就更了不起。似乎比書生還要高一檔般的存在,所以這個詩是一定要寫的。鑒於長公主的身份,沈傲先是想到了歷史中那些描寫公主的詩句,可她們都是有著特殊的經歷和特殊的功績,顯然長公主是沒有的。那就需要自己去創造。好在的是,詩句不是佳句也無妨,主要把長公主的心理內容寫出來便可以。
很快,沈傲就有了決定,起身握筆,落字。當下一首五言絕句便映染於畫像之旁。
綠綠公主柳,垂拂醉娥眉。
一生隨幹皇,花染大梁夢。
今天的長公主正是一身柳綠長裙。這也是因為要畫像的原因,不然她還是習慣於女扮男裝。而這正是映合了詩句中的深意。當看到四句詩成之後,長公主不由輕聲人念道,“一生隨幹皇,花染大梁夢。好,好,極好,賞。”
“呃...諾。”一旁的珠雲聽到主子說看賞的時候,便是一愣。在隨後弄清楚是要給沈傲賞錢的時候,不由就是臉色一紅。現在的沈傲可是比長公主有錢多了。國昌隆的十成利潤中,有五成是要交給皇上和國庫的,四成歸沈傲獨有,再扣除了一些乳七八糟的,長公主連一成都拿不到呢。
即然是公長主之令,珠雲當然不能違背。隻是拿多少銀子賞是犯了難。“主子,要給忠國公多的賞錢呀?”
“啊?啊。”長公主也終於回過神來,臉上同樣閃過一道尷尬之意。好在的是一旁的沈傲嗬嗬笑笑,不以為意的說著,“多少都行,主要是一個意思,證明本國公付出的受到了你們的認可便足矣。”
這才算是緩解了尷尬,長公主當下賞了一百兩銀子,沈傲接過之後遞給了一旁的管家沈興。當然,這都是次要的,要繄的是沈傲的畫技得到了長公主的完全認可,她現在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忠國公不會做的。
連長公主這般有見識之人都被畫像上的真實感,惟妙惟肖所震到了。那就更不要說正在前堂中看著會員卡製度還有買貨來的客人們了。當那畫有長公主的立澧彩繪畫一經掛出之後,當下就引為了一陣接著一陣的驚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