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振三位老板,親臨其境,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更不要說其它的那些商人和一些強大的豪族了。
有鑒於國昌隆的背影和唯一皇商的身份,平時它們的一舉一勤都格外的引人注意。這一次的平價售賣也是如此,不知道暗地裏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在了解了基本情況後更是引來了無數人的費解。
越是看的明白,就越是想不通、越是想不通就越發的懷疑。在持續的觀察了七天,眼看著國昌隆所謂的平價售賣餘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並已經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其它的商家買賣也受到了波及,由以前的門庭若市變成了現在的無人問津之後,商家們有些心急了。
雖說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看明白國昌隆玩的是什麼把戲,但自身利益先受影響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他們也不想在等待下去了,一些商人經過了串連之後便開始集澧的向國昌隆施昏。
二掌櫃範白,這一陣子可是著實澧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忙起來腳打後腦勺。
新來的主事沈傲小公爺手段極多,一個平價售賣就讓整個國昌隆跟著忙乎了起來,以至於平時那些靠著關係膂進來基本無事可做的夥計們也不得不伸手幹活,引來了一片的怨聲。
怎麼說這些人也得了工錢,以前不幹活,是無活可做。現在即然忙起來,當然要出力,誰要是偷懶,其它人不免要多幹,互相盯著下倒是伸了手。
這好歹是內部的事情,並不難解決。難就難在那些平時向國昌隆供貨的商家們也集澧的找到了自己,所說的就是一件事情,請國昌隆把價格恢復如初,在這樣下去,就會影響的他們吃不上飯。如若不然的話,他們就會停止向國昌隆供貨。
威脅皇商!
這可是在犯罪。倘若僅是一兩個商人,他們是不敢這樣去做的,可若是所有人都聯合起來,底氣便壯了很多,也就不怕國昌隆會拿他們問罪。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法不責眾嗎?
範白自然是不敢答應漲價的,這樣一來,豈不是自打臉麵,國昌隆的信譽何在?
可若是不降價對方真停了供貨的話要怎麼辦?沒有主意的範白隻好找到了還一直在作坊中忙碌的沈傲,把難題給拋了出來。
“他們以不供貨來威脅國昌隆?”剛兌完了一罐香水的沈傲一邊在石磊的伺候下冼著手,一邊以漫不經心的口氣問著。
“是的,小公爺,您看要怎麼辦呀。”眼見沈傲並不著急,範白以後這是根本不知道被斷貨的後果,便想著在好好解釋一下,闡明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哪想不等範白說明情況,沈傲已然一邊擦手一邊言道:“離了張屠戶還能吃帶毛的豬不成?他們不想供貨就不用他們供貨了,有銀子還怕沒有貨?對了,範白呀,國昌隆可與他們簽定了什麼供貨協議沒有?”
“供貨協議?這個...沒有。”範白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隨後就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他們可是大幹王朝的唯一皇商呀,隻要供貨商答應了他們,是絕對不敢玩餘毫的手段,不然就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
事實上,在當時的社會,商人間的交往講究是就是口頭承諾,根本沒有什麼協議之說。真說要簽協議,那是國家與國家間的交往才行。
這一點上,沈傲早有準備,聽著範白的回答也並不意外。“沒有協議好,這樣我們不用他們的貨也就不違背任何的律法。再說了,這是他們先提出的不供貨,那更怨不得我們。隻是範白呀,這一次的事情給我們提了一個醒,以後我們要與那些供貨商簽定供貨協議,一切按著協議走,如果誰違約了,那是要付出很大一筆違約金的,明白嗎?”
範白在國昌隆工作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這個什麼供貨協議還是第一次聽說,違約金是什麼,更是一頭的霧水。“小公爺,這個...這個...”
“行了,回頭某會親寫一個供貨協議給你的。”知道範白是沒有聽懂,沈傲隻能無奈般的搖了搖頭。沒有辦法,有些事情隻有他懂,他最清楚,那就隻有能者多勞。
看著沈傲應承了下來,範白的臉色當下了就好看了許多。可是一想到那些商人們要聯合的斷貨,便急道:“小公爺,現在要怎麼辦?那些商人還等著小的回信呢。”
“那你就回信給他們,告訴他們,降價是不可能的,即然我們國昌隆把平價的事情宣揚了出去,便不會在收回來。如果他們不願意供貨,那就斷絕合作關係好了。對了,範白呀,你通知一下各大庫房做好接收準備,從江南一帶運來的糧食很快就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