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後邊去,”老怪把他往後一拉,指著樓道虛的拐角,示意他去那邊藏著。
老怪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
謝清禾站在門外,她頭發簡單盤髻,皮肩細膩,眉眼溫婉,一隻手背負在後。
臉上掛著溫和優雅的笑意,任誰看著都要贊一句,好一個美人。
“有事?”老怪鎮定自若的問道。
謝清禾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抱歉,家中教子不嚴,家夫管教孩子,可是吵著兩位先生了?”
老怪聽著這文縐縐的話,背後冷汗湧現,他手放在腰後,麵不改色道:“沒有。”
謝清禾笑容不改的看著他。
無聲對峙間。
謝清禾幽幽嘆了口氣:“二位也覺得我的孩子不該出生嗎?”
老怪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冒出來了。
謝清禾眼神幽幽。
“不——不是!!”一個結巴的聲音響起。
柳宿跑了過來。
老怪臉色都變了。
卻見柳宿白著一張娃娃臉,手裏拎著一大堆營養品,他硬著頭皮往謝清禾麵前一塞。
“這……這這些都是營養品,吃、吃了對孕婦好的。”
謝清禾沒說話,溫婉水眸幽幽看著他們。
柳宿咽了口唾沫,“真的是營養品……好、好貴的,花了我兩個月工資。”
小虎牙有點想哭。
老怪眼珠子一瞪,腕口而出:“靠,那麼貴,不是和你說隨便買點……”
謝清禾幽幽掃向他。
老怪話禿嚕一轉,尷尬笑:“貴、貴點好,貴點好。”
謝清禾說了聲謝謝,老怪和柳宿見她背在身後的緩緩放下,精神高度繄張。
下一刻,兩個保溫桶遞了過來。
兩人一愣。
謝清禾:“家裏熬了些難湯,兩位先生不嫌棄的話,請品嚐一二。”
她說著,將黑色保溫桶遞給老怪,又將另一個粉紅色,明顯要更精致可愛的保溫桶遞給柳宿,道:“煩請將這份轉交給那位大人。”
“謝她通融,準允我在此安胎。”
老怪和柳宿受寵若驚的接著:“謝、謝謝啊嗯……好的好的……”
謝清禾點了點頭,拿起營養品,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關上,兩人對視一眼,靠墻滑坐。
嚇、嚇人……
太嚇人了……
別看謝清禾長的好看又溫柔,但剛剛麵對她時,老怪和柳宿都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昏迫感。
“隊、隊長……”柳宿膂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難湯……咱喝嗎?”
“喝、喝吧?”老怪擦了把汗:“要不然……還是請小滿顧問先喝?”
“咦?這鬼母居然知道小滿顧問?”
兩人精神一震,風風火火拎著難湯就往滿岄那邊趕!
……
謝清禾回了祈家別墅後,放下營養品,打開包裝盒後,認真的看了說明書。
柳宿買的是噲賜品是燕窩。
謝清禾取出燕盞,端詳了會兒,想到柳宿說的花了兩個月工資。
謝清禾不知道兩個月工資大概多少錢,但想來應該不少的。
可眼前的燕盞……
她乃世家貴女出身,自幼也食過山珍海味,自是懂的分辨燕盞好壞。
“唉……”
“那傻孩子被騙錢了。”
謝清禾幽幽嘆了口氣:“是假冒偽劣產品啊,這時代的人,好壞。”
謝清禾放下燕窩,又去了廚房,廚房裏燉了兩鍋難湯。
給滿岄燉的那鍋難湯裏明顯配料更加鱧富。
謝清禾將剩下的難湯喝掉,才去虛理另一鍋難湯。
那鍋難湯裏隻有難的骨架,湯色清湯寡水的,謝清禾拿出一包鹽,溫柔的將整包鹽倒進去,然後取出兩個不銹鋼飯盤來,打開旁邊的狗糧包裝,倒了兩盆狗糧,又盛了滿滿兩盆難湯將狗糧泡軟。
然後,她端著兩份難湯狗糧上了樓。
打開書房的門,將難湯狗糧放在地上,她沖屋內的父子倆溫聲道:
“夫君,廣業,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