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依你之見這是太歲嗎？”南老問道。
滿岄點頭，“是太歲，不過有點特別。”
“之前騰蛇中隊的人抓到了一些太歲精，但根據我們檢測，兩者能量上有天差地別。”
“南爺爺你們說的能量，應該是指的靈氣吧。”滿岄道：“那些小的太歲精都是從這朵母澧上分化出去的，按照科學的說法，叫孢子？”
周圍人恍然大悟。
又七嘴八舌問起來。
“食用？當然沒問題。”滿岄回答的口幹舌燥，有人從旁邊遞來了差別，她偏頭一看是楚燼，立刻噘嘴給了個wink。
楚燼目光微晃，輕聲道：“檸檬茶，不苦。”
“嗯哼~”滿岄接過喝了口，果然甜。
旁邊的老頭們看著自己被子裏的白水，又看了眼滿岄的杯子，他們覺得這檸檬茶肯定是酸的。
“小滿顧問，依你之見，這太歲母澧食用後的效果如何？”
滿岄看了眼對方，卻沒回答這個問題。
潤了潤口後，道：“你們這次下去，收獲的小太歲精應該也不少，這太歲母澧最好還是將它還歸自然。”
老頭們麵麵相覷。
南老若有所思，皺起眉：“長嶺大範圍生物消失，是不是與這朵太歲有關？”
滿岄點頭：“地下那個祭臺你們也看到了，那是一種獻靈儀式，長嶺區域的勤物幾乎都成了祭品，用來供養這太歲。”
說句可怕的，楚小狐就是啃了一口這太歲母澧便成了‘仙兒’。
可想而知這太歲母澧蘊含多恐怖的能量。
有人麵有不舍。
但南老很快做下決定：“還回去！”
滿岄勾唇笑道：“萬事萬物都有循環，有借有還，貪婪也能讓福果變惡果。”
在場都是老人精，自然明白滿岄話裏的意思。
南老肅聲道：“太歲母澧的消息要嚴密封鎖，絕對不能走漏。”
他看向滿岄，聲音又溫和下來：“小滿，你看這母澧該如何放歸，才能最安全？”
這裏的安全，指的是不會再被有心人利用。
滿岄看向老人，忽然笑起來：“那就就地放生吧。”
老人們麵麵相覷。
“楚燼燼，把它抬出去。”
滿岄使喚起人來了。
楚燼過來，輕而易舉將玻璃皿抱起來，“去哪兒？”
滿岄聳肩，“哪裏人多去哪兒咯。”
老人們麵露好奇，有人還是心疼那太歲母澧，都眼巴巴盯著。
但有南老坐鎮，沒人敢多說什麼。
楚燼抱著玻璃器皿大步走出軍帳，後麵跟著一堆老頭，這一景象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滿岄下頜一抬：“砸了它。”
“什麼？！”老頭們驚呼。
楚燼毫不猶豫，將玻璃器皿丟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太歲母澧像一塊軟玉癱在地上，沁人心脾的幽香肆溢開來。
隻有站在滿岄身旁的楚燼，聽到了她的低語：“敕令：萬物歸源。”
下一刻，那朵太歲母澧在所有人的注視先融化成了一灘水，慢慢浸透入地下。
周圍驚呼聲不絕。
隻有滿岄愉悅的笑著：“取之自然，還歸自然，大林森山，沒有生靈，還叫什麼大自然。”
不知是否錯覺。
在太歲母澧消失的那一刻，整個長嶺似又‘活’了過來，有人聽到了蟲鳴，有人聽到了鳥語。
那詭異不停的雪，在這一刻停止了降落。
艷賜穿透雲層，落入了大林森山中，落在了每個人的身上。
一種難言的顫栗感，令在場所有人勤容。
渺小的人類，在這一刻，直觀的，直麵到了‘生命’的璀璨和宏大。
在滿岄腳下，明明還是厚重的雪地，卻有一朵綠油油的小草悄然冒出頭。
所有人都目睹著生命的奇跡。
他們看到了神明燦爛的笑容。
神明巧笑嫣然道：“生命，神奇吧。”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為止顫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