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講,惡人還需惡人磨。
劇組眾人這波是見識了!
滿老板不算惡,但架不住她又狠又瘋又神啊!
萬芬芳是真的安靜如難,滾回自己的保姆車上裝死了。
滿岄眼神幽幽的望著她的保姆車,吐出一口氣,很不悅:“為什麼突然就懂事了?我還想看看手撕活人呢。”
眾人打了個寒噤,看著林邊那傻大憨似的老實站著的雪怪,似乎隻要滿岄一聲令下,它就會立刻沖進來,把萬芬芳大卸八塊了。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什麼權利地位都是個卵!
萬芬芳敢一直逼逼賴賴,純粹是毒打沒挨夠。
楊卿昭的目光簡直無法從滿岄身上挪開,少男心砰砰直跳。
強大、美艷、瘋狂!
無一不戳在楊卿昭的心巴上。
楊卿昭看著看著看著……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他對上了楚燼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灰眸。
楊小狼狗幹笑了下,剛要回避視線,就見滿老板從楚燼身後探出了貓貓頭,好奇的望向自己。
楊卿昭呼吸微停,紅著臉,有點結巴開口:“滿、滿老板。”
“你,不錯。”滿岄誇獎道:“膽兒挺肥,有種。”
她對楊卿昭是有印象的。
是個冤種,但的確有種。
昨晚那種情況下,他掄起個鏟子敢和雪怪硬剛。
楚燼皺了下眉,沒說什麼,隻是睨了眼身後的貓貓。
滿岄走了過去,目光卻是看向楊卿昭身後的丁丁。
小姑娘知道她是救命恩人,一晚上聽不少人提起了滿老板的‘恐怖如斯’,剛剛親眼目睹後,丁丁的三觀都重塑了!
“謝謝滿老板救我!”
丁丁連連鞠躬道謝。
滿岄受著,看著她稔熟的彎腰的姿勢,道:“脊梁骨彎多了容易駝背。”
丁丁身澧僵了下,她本就敏感,聽出了滿岄話裏有話。
“謀生挺難的吧?”滿岄看著她。
不知為什麼,丁丁莫名鼻頭一酸,昨晚那樣恐怖的精力都沒讓她歇斯底裏的想哭,但這會兒卻如淚失禁般,有些繃不住了。
是啊,謀生真的好難……
昨晚被抓走後昏迷前,她甚至想過,或許就這樣死了也好,那樣就不用再艱難的討生活了……
滿岄在丁丁身上看到了這個世界偏僻角落留下的沉屙。
像是心扉被撬開,太多的委屈堆積。
丁丁再也忍不住,哭著說出了自己的經歷。
她生於大山裏,家裏排第四,上麵有三個姐姐,下麵有一個弟弟。
前三個姐姐早早就被半賣半嫁了出去。
她不想像姐姐們那樣,被父母幾千塊‘賣’給別人,不想用自己的一生給弟弟做嫁衣。
她偷了家裏的五百塊錢,跑了幾十裏山路,坐上了去城裏的客運車。
她有些小聰明,卻也笨拙,她找人辦了假證。
或許是‘運氣好’又或許是‘運氣差’,丁丁遇見了萬芬芳,那時的萬芬芳一眼就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
她揭穿了丁丁辦假證的事,威脅著小姑娘辦假證要坐牢,然後,她成功用每個月三千塊的工資拴住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勞力’。
就像一個變態的深閨怨婦終於找著了宣泄的出口,萬芬芳把自己在婆家遭受的所有不忿怨恨都發泄在了丁丁身上。
她這個豪門闊太,當得並不順心如意。婆家瞧不起她,她那婆婆是個pua好手。
萬芬芳把從她婆婆身上學來的招數全用在了丁丁身上,日復一日的pua和洗腦,把一個年輕的靈魂磋磨的千瘡百孔。
滿岄抬手,在丁丁眉心彈了一下。
那一瞬,丁丁感覺到了一種撥雲見日的清明,眼淚不自覺滾落了下來。
她聽到了神明不正經腔調下的溫柔:
“這年頭洗盤子一個月都三千塊還包吃包住。”
“買假證頂多拘留幾日,罰你一個月工資,非法雇傭未成年從事過重且危害身心健康的勞勤,才是真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