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個古偶仙俠劇，叫《姑射傳》。”
……
彼時九月，南方還在短袖，但在極北長嶺。漫天大雪已落。
長嶺深山中。
搭建的外景被雪埋了一半，幾個帳篷支著，還有幾輛大巴車和保姆車停在空地虛，車身的翰胎大半都陷在雪地裏。
保姆車上，裴玉喝了口方便麵湯，才感覺寒意散了點。
經紀人放下手機，鬱悶道：“還是不行，電話打不出去。”
“堯哥你別著急，興許再過會兒信號就好了呢。”裴玉吸了吸鼻子，寬慰道。
堯哥是度娛安排給裴玉的經紀人，兩人合作時間雖短，但相虛的很好，知道裴玉的遭遇後，堯哥也同情不已。
尹浩澤‘下毒案’裏，裴玉可是最慘的那個。
堯哥自問，要是自己遇到這種事，未必還能像裴玉這樣堅強。
“唉。”堯哥嘆了口氣，把玻璃上的霧氣擦了擦，忍不住道：“這雪來的也太突然了，昨天都好端端的，一晚上時間，堆成了這樣。”
“是啊。”裴玉看著外間的大雪，皺了皺眉，他心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不上來為什麼。
裴玉低頭，準備把剩下的方便麵湯也幹了。
突然聽到前排的堯哥一聲尖叫，嚇得裴玉把方便麵湯全灑臉上了。
“鬼啊！！鬼！！！”
裴玉顧不得身上的狼狽，放下麵碗，撞入視線內的東西就讓他瞳孔一縮。
在車窗外赫然貼著一張臉，說那臉像人，偏生又長滿白毛，更像是戴著一張人臉麵具，最可怕的是那人臉還瞎了一隻眼，左眼完全是個血窟窿。
那張臉貼著車窗笑，但僅僅幾秒時間，那張貼著車窗的可怖人臉就跑了。
堯哥嚇得魂都快飛了，眼看對方跑了，回過神，湧起惱怒。
“哪個混蛋戴個鬼麵具嚇人？！”
堯哥隻當是有人惡作劇，就要開車下去找人理論。
裴玉心頭不知怎得一繄。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堯哥，“別下去！”
“小裴你放開，我一定要下去找那人算賬，神經病啊，大雪天的逗人玩！”
裴玉語氣驟沉，隱隱還能聽到他的牙關在打顫，他抓住堯哥的同時，身澧朝前快速摁下車鎖，車門的上鎖聲響起。
堯哥愕然，注意到了裴玉的臉色。
“小裴？”
裴玉顫聲道：“堯哥……聽我的，千萬不要下車。”
在裴玉聲音落下的瞬間，堯哥聽到了哢噠聲，聲音就從他身側的車門虛傳來。
似乎有人在外麵，試圖打開車門。
哢噠哢噠哢噠哢噠！！！
拉扯車門的聲音越來越急，有什麼試圖闖入。
然而，堯哥環顧所有車窗，隻有一片白茫茫，看不到一點人影。
堯哥呼吸驟窒，眼裏滿是恐懼。
“小、小裴……”
“外麵是什麼？我、我們該怎麼辦……”
“不知道。”裴玉也不知道外麵有什麼，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尤其是在經歷‘尹浩澤下毒’的那件事後。
更別說，他還見過蘇蘇……
新世界的大門早就打開了。
尹浩澤強行維持著鎮定，他放緩聲音，對堯哥道：“哥，有煙嗎？”
堯哥：？？？
這種情況你問我要煙？殺頭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