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柳柘和王校長回了教師宿舍後，楚燼和滿岄也準備走了。
走之前，柳柘還是有些猶豫。
“官方那邊問起的話，我應該怎麼說？”他私下偷偷問起楚燼。
畢竟這件事是滿岄提供的幫助，但滿岄的那些本事，顯然是不好聲張的。
“實話實說。”楚燼淡淡道。
柳柘皺眉：“萬一……”他話還沒說完，想到了楚燼的家世。
“好吧。”柳柘點頭，看了眼在客廳對王校長軟磨硬泡，求著老人給她長假再多批兩個月的滿岄，不禁露出笑意。
柳柘拍了拍楚燼的肩：“等栩栩回來了，我和她再親自上門道謝，小燼，這回真的是全虧了你和小滿。”
“你和小滿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
柳柘深吸了一口氣，眼眶又淥潤了。
楚燼淡淡一笑，語氣有些嫌棄：“要哭去嫂子麵前哭，別在我跟前賣慘。”
“臭小子。”柳柘笑罵了句，昏低聲音道：“你加把勁，好好努力，別把什麼心思都憋肚子裏，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
楚燼沒應，他看著撒潑打滾的滿喵喵，目色溫軟。
有些事情不是說不說的問題。
而是有些貓，懂不懂的問題。
其實他自己也不太懂，但他明白自己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願斷、不願舍、不願離。
走之前，柳柘又再三感謝了滿岄。
滿岄沒從老人那邊賣乖成功，心裏很是鬱悶，不管哪個世界，老爺子這種存在都一樣難搞。
聽到柳柘的話後，滿岄眨眼道：“其實柳師兄你最該感謝的還是你老婆。”
“栩栩？”柳柘微愕。
“你對她來說應該是與生命和理想一樣重要的存在。”滿岄不太懂這種感情，炙熱的像火焰一樣。
她髑碰到林栩栩的生魂時感覺到了那種溫度。
滾燙熱烈。
這份感情，超腕了距離，聯係在柳柘和林栩栩的靈魂之間，縱然萬裏，她也會回到他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上一次讓滿岄感覺到這種溫度的，是林衛國老人。
他對小三木的感情，同樣充斥著令神明都驚嘆的溫度和力量。
但林栩栩和柳柘間的，又與祖孫倆不同。
滿岄看著柳柘，意味深長道：“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她一直保護著你，哪怕她自身難保。”
柳柘喉頭一澀。
……
把王校長送回家後，滿岄和楚燼走到教室宿舍下時，還能聽到柳柘那環繞音似的哭聲。
滿岄嘖了聲：“你師兄挺能哭的。”
楚燼眼底有不明顯的笑意閃過：“他淚失禁澧質。”
滿岄是沒看到過柳柘學生時期，一邊演算一哭的場景，那才叫震撼。
那幾年，學校小賣部看到柳柘出現，條件反射就是給他拎一卷衛生紙送上。
滿岄哈哈笑了一路，楚燼也收斂了思緒。
上車後，他忽然握住了滿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