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呢？”
“真是撞鬼了，被撞死的羊還能自己跑路？”
司機已經在發抖了：“太邪門了，這霧也邪門，那什麼……你們確定還要繼續往下走？”
“老哥你別自己嚇自己，這年頭哪有什麼神神鬼鬼的。”劉易守寬慰著，雖然這話說出來他自己也心虛。
吳奇這會兒也跑了過來：“劉導，滿老板，大家都沒事吧？”
吳奇說著注意到地上，愣了下，腕口而出：“你們這兒的羊也不見了？”
劉易守一驚：“那邊也撞死了羊？也不見了？”
吳奇搖頭：“那輛車那邊的羊沒死，不過霧一散羊就不見了，我估計是醒過來自己跑了吧，不過……”
他們這邊這頭羊的的確確是撞死了啊！
地上的血也不是假的。
“羊沒死，自己跑了。”滿岄淡淡道。
“怎麼可能！”司機不敢置信：“都撞成那樣了，還沒死？這麼大片血呢！”
“大叔，要講科學啊！”滿岄認真道：“核心價值觀還記得嗎？趕繄默念十遍。”
司機大叔：“……”
劉易守：“富強文明明主和諧……”
別說，念完之後老劉感覺背後真的不涼了，甚至渾身是膽，妖魔鬼怪算個球，馬哲戰士不懼鬼神！來一個嘎一個！
司機大叔跟著念了遍，唔……突然就不怕了呢？
而且……他莫名感覺，羊應該沒死，是自己又站起來跑了。
“行了，上路吧。”
滿岄拉著楚燼往自己的那輛大巴車那邊走。
楚燼問道：“念核心價值觀真的有用？”
滿岄嗯哼一聲：“普羅大眾億萬人認定的真理，本身就是世界規則的一部分，比什麼阿彌陀佛聖母耶穌瑪利亞保佑有用多了。”
當然，滿老板也小小勤了點手腳，驅散了周圍人心裏的恐懼。
鬼物這種存在，本就是鉆人心空子，活人生活的世界裏，鬼物的存在是種悖論。
鬼要傷人，本身就不容易，天地間對它們的限製遠超過人。
楚燼斜睨了她一眼，問道：“比默念你的名字，還管用嗎？”
滿岄腳下一頓，偏頭看著他，“別人念我的名字有沒有用不知道，不過你嘛，倒是不用念，知道為什麼嗎？”
楚燼等她的答案。
卻看到女王喵朝自己勾了勾手指。
男人彎下腰，感覺到溫熱的柔軟貼上了耳廓，玫瑰吐息著芬芳，在他耳畔低語：
“因為，你身上有我的標記~”
楚燼下意識看向她，玫瑰唇瓣掃過他的側臉，楚燼看到了那雙眼裏幽深戲謔。
像是對他說。
又像是透過他，對某種未知之物說出警告，宣誓主權。
神明字字低語：
“楚燼的靈魂，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