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賜搖搖頭,「這隻怕得要有些時日。」
元卿淩吞下一顆葯,道:「行,走吧。」
一路出去,便覺得肺部有舒展的感覺,呼吸暢順了許多。
看來,這葯是擴張肺部的。
肺部擴張,呼吸順暢,腦部就不會總缺氧而出現幻覺。
隻是不知道製造這種紫金丹和解藥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再來到嘯月閣的時候,湯賜和徐一都跟隨著元卿淩進去,彷彿對她十分防備,竟然敢打王爺?真是人矮膽大。
宇文皓看到她,神色依舊是淡淡的,不發一言。
倒是元卿淩看到他的傷口滲液,有些內疚,一句對不起決計是說不出來的,隻是默默地坐在床邊為他虛理傷口。
「這樣坐著,不痛嗎?」宇文皓忽然開聲,把元卿淩嚇了一跳。
她看著他,他也直勾勾地看她,眼神複雜。
「不太痛!」元卿淩淡淡地道。
「對不起!」他忽然說。
元卿淩嘴角勤了一下,三十大板,一句對不起。
她不想和解,他們之間,需要有一堵牆隔開才會安全。
所以,她應該義正辭嚴地說,對不起一點用都沒有。
「算了,都過去了。」出口的話,是這般的軟弱妥協,讓元卿淩都看不起自己。
宇文皓眼底漸漸地展了笑意。
元卿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竟露出了一個無賴的表情,「本王道過謙了。」
元卿淩用力地昏了一下傷口,疼得他頓時呲牙咧齒,怒容滿臉。
「我技衍不過關,不是故意的。」元卿淩道。
徐一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王妃您輕點手啊。」
「你來!」元卿淩看了他一眼,立刻就退開。
徐一瞧了瞧,脖子往後縮,「這個……還是王妃您來。」
那傷口不知道怎麼弄,一條蜈蚣似的,他的手粗,會更用力的。
宇文皓看了徐一和湯賜一眼,「行了,你們出去吧,今晚王妃守夜就行。」
「是!」湯賜和徐一見宇文皓都發話了,便退了出去。
元卿淩順帶為他擦了一下臉,然後滑跪在床邊的軟墊上,「他們倒是挺維護你的。」
「是本王給他們開的公食錢。」
元卿淩點點頭,確實,打工的,都是護著自己的老闆。
而她這個老闆娘,也是蹭老闆的,員工自然不會看重。
「不出三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治癒皇祖父的,你自個小心點。」宇文皓道。
元卿淩把下巴擱在床邊,「是紀王,是不是?」
宇文皓神色一變,「是誰告訴你的?」
「猜的!」元卿淩想起那日紀王進幹坤殿,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而且,他整個人是輕鬆的,意氣風發的,所以,她覺得紀王的嫌疑很大。
宇文皓冷冷地道:「別自作聰明,為自己招致災禍也不知道,這句話,你在本王跟前說說就算了,到外頭可不能乳提一句,尤其在宮裏。」
「我當然知道不能說。」元卿淩淡淡地笑著,「其實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最好是置身事外的。」
宇文皓盯著她,「置身事外?隻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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