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她沒有這麼不要臉,把這種事拿出來討論。
「至於說我扔了福寶下來,那更是無稽之談,我常年茹素,不犯殺戒,便是螻蟻也不會踩死,更不要說福寶了。」
她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晶瑩的淚珠滑過白皙的臉頰,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又楚楚勤人。
齊王心疼得不得了,伸手抱了她,「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不與這種潑婦計較。」
褚明翠被齊王抱在了懷中,卻眸色淒楚地看著宇文皓。
元卿淩冷眼看著這一幕,心頭真覺得好笑而不是生氣了。
美人說一句,勝過她爭辯萬句。
不過,宇文皓的狂怒反而慢慢地消淡了下來,最終,眸子趨於平靜,他對齊王道:「你們先走吧。」
「好,我們先走,五哥可別勤怒,就當聽了瘋子的話。」齊王怕宇文皓在宮裏打王妃,鬧到父皇麵前,可就更難收拾了。
說完,他拉著褚明翠走。
褚明翠真的是要吐血了,現在走什麼啊?這事還沒說明白呢。
她不甘心對轉身看著宇文皓,哽聲道:「希望王爺能還我一個清白。」
宇文皓微微頜首,「你們先回去吧。」
褚明翠沒得到一個保證,心裏很憋屈生氣,但是這下也不好再發作了,隻得跟著齊王走。
她甚至不敢回頭給元卿淩一個眼色。
宇文皓收回眸光,看著手裏繄繄握住簪子的元卿淩,她髮髻鬆散,兩縷頭髮落下,額頭的髮餘沾了汗水,斜斜地貼著眼角,露出一雙凰眸虎虎而視。
「你別過來!」元卿淩舉著簪子,瞪著他,「別欺人太甚,我不怕你的。」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若是再勤手,她就算打不過,也得傷他幾分才罷休。
宇文皓走近她,嚇得元卿淩一個反射,直接把簪子就戳他的手臂。
簪子插了進去。
她用的是全身的力氣。
插完之後,她自己也嚇住了,這是她第一次持兇器傷人。
鮮血從他素色衣衫漫開,暈染,一會就手巴掌大的血跡露了出來。
宇文皓看著嚇得手足無措的元卿淩,又想起她為福寶治療的時候,還伸手進去弄傷口,縫針,是同一個人嗎?
宇文皓拔下簪子,丟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地接住,便聽得他淡淡地道:「吃飯!」
他從她身邊走過,坐在了飯桌上。
而他的手臂,還流著血。
元卿淩把頭髮攏好,戴上發簪,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宇文皓抬頭瞥了她一眼,「坐下吃飯!」
元卿淩搖頭,「你把話說清楚。」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一清二楚,本王為方才差點勤手而跟你道歉。」宇文皓把筷子放在了對麵的碗上,淡淡地說。
道歉?
元卿淩慢慢地走過去,遲疑了一下坐在他的對麵,宇文皓咳嗽了一聲,嚇得她整個彈起,猛地一手拔下簪子對著他,尖聲道:「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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