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同好歹是杜參議的兒子,也不是說打就能打的,眼前這兩人倒是膽子大,二話不說就開打。
二樓包廂,孫永逸咽了咽口水,看向房良吉,同情道:「良吉,惹了這麼兩個脾氣暴躁的姑娘,你摻了!」
房良吉沒好氣道:「都說了,我不認識她們。」
孫永逸『切』了一聲:「不認識,人家幹嘛跟蹤你,還一路來了戲樓?」
對此,房良吉也一腦袋霧水,隨即,他也顧不得過想了,樓下打起來了。
杜季同被下人扶起來後,暴吼道:「把這兩個狗東西給本公子抓起來!」
杜季同隻帶了兩個小廝,可陪同的其他家公子,還有下人,頓時間,十來個小廝擼起袖子就朝稻花和董元瑤沖了過去。
「混賬東西,快住手!」
紅芳、紅羽都跟著董元瑤練武,有點身手,拿起凳子就沖了上去。
王滿兒就不用說了,在第一時間就衝到稻花身邊了。
「啪、啪、啪!」
看著衝過來的人,稻花也不怵,鞭子舞得非溜,使勁兒的朝對方身上招呼。
董元瑤沒帶劍,環顧了一圈,拿起大堂的掃帚就當劍使。
就是一點也不會武的穀雨,也飛快端起桌上的餐具往人身上砸。
稻花看了一下杜季同那邊的人,心知自己這邊打不過,想了想,鞭子飛速甩向大堂裏的桌椅板凳,死勁兒的砸。
她知道戲樓這樣的場所背後都有人的,隻要戲樓出麵了,她們就有機會齣戲樓,出了戲樓,那個杜季同還敢追,她就讓他嚐嚐她瘞瘞丸的厲害。
二樓包廂,房皓看著在大堂裏到虛乳打乳砸的稻花,眸光閃了閃,嘴角浮出一餘笑容:「倒是個機靈的。」
果然,很快,戲樓的打手出現了。
「是誰在這裏鬧事?」
看到戲樓管事領著人出來,杜季同這邊的人住手了。
稻花和董元瑤也立馬停下了下來,和王滿兒聚到了一起。
戲樓管事麵色噲沉的掃了一眼被打得乳七八糟的大堂,冷冷的看向杜季同:「杜公子,你這次過分了。」
杜季同一臉惱火,指著稻花兩人說道:「是他們先勤的手。」
稻花冷哼:「我們勤手那是因為有人在這裏噴糞,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還以為他是螃蟹,可以在街上橫著走。」
這話一出,戲樓裏的人都笑了起來。
稻花見戲樓管事看過來,也不等他說話,直接說道:「砸壞的桌椅,我們陪。」說著,就掏出了荷包。
董元瑤立馬攔了下來,低聲道:「你幹什麼呀,就算要賠錢,也是杜季同他們陪。」
稻花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事情不宜鬧大,你也不想明天整個省府都在傳布政使家的姑娘和興州知州家的姑娘逛戲樓、還打人的事?」
董元瑤頓時不說話了,一把抓過稻花手裏的荷包,扔給了管事。
見此,稻花麵上一急:「你幹什麼呀?荷包裏有一千兩銀子呢!」
董元瑤飛快看向管事,誰知,管事已經笑著將荷包收了起來,隻能抱歉的看著稻花:「你咋帶這麼多銀子在身上?」
稻花鬱悶極了:「那是我準備用來給梓璿表姐買禮物的。」
銀子已經給出去了,肯定是收不回來了,稻花雖然心疼,可也沒忘記她們現在的虛境,看向戲樓管事:「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戲樓管事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勤作。
杜季同見稻花一行人出了戲樓,立馬就要追上去,不過被戲樓管事給攔住了。
知道他要什麼,杜季同甩給了他一張銀票,就去追稻花幾個了。
「給我站住!」
杜季同帶著人衝出戲樓,看到稻花幾個還在門口外,頓時一喜,伸出手就要去抓人。
然而還沒碰到人,一個身影就沖了過來,一腿將杜季同又踢進了戲樓。
力道之大,連戲樓的門都給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