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業和顏文修一行人回到書院後,就立即想去見蕭燁賜,可惜,並沒有見著人,就是董元軒也沒看到。
四虛打聽,這才知道,小王爺根本還沒回書院。
顏文凱納悶:「沒回書院,那小王爺去哪裏了?」
周承業知道的消息比顏家兄弟的多一些:「可能是去皇家行宮了。」之前瑞王來中州省,也是住在行宮裏的。
「嗯?」
顏家三兄弟齊齊看了過來。
周承業不明所以:「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
顏文凱是個藏不住話的,立馬問道:「小王爺的住虛不就是在書院裏嗎?」
周承業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了,書院的住虛隻是方便小王爺就近讀書上課用的,以前休沐的時候,小王爺都會回行宮的。」
顏文凱:「行宮在哪裏呀?我們咋都沒聽說過呢?」
周承業詫異:「你們不知道?」
顏家三兄弟齊齊搖頭。
周承業想到顏家的情況,於是耐心解釋道:「行宮就修在五華山主峰上。」
顏文凱驚了:「五華山,那豈不是離書院很近?」
周承業點了點頭:「確實挺進的。望嶽書院建在五華山外圍的外峰上,距離主峰並不遠,坐船的話,半個時辰不到就能到了。」
顏文凱:「既然這麼近,那麼我們趕快去找小王爺吧。」
周承業無語的看了一眼他:「那可是皇家行宮,是禁地,未經傳召,擅自入內,那是殺頭的大罪。」
聞言,顏文凱立馬縮了縮脖子:「那就算了,等小王爺回書院後,我們在見他就是了。」
周承業雖心急賠罪,不過也知道隻能如此了。
......
五華山主峰。
為了方便出入、遊玩,皇家行宮修建在山腳上,而在山頂,同樣修建了一座氣派的別院。
別院後山,滿山的紅梅已蓄勢待發、含苞待放。
梅樹下,一位風姿綽約、明艷絕倫的秀麗美婦,正坐在石桌前,挑選著剛剛採回來的梅花枝,準備插入石桌上早早準備好的綠瓷花瓶中。
「這麼說,賜兒這次生氣全是因為周家長孫點錯了戲?」
美婦眉宇間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英氣,語氣慵懶,可卻夾帶著不可冒犯的威嚴。
兩三米外,一位黑衣人單腿跪地,恭敬的低著頭:「是的。」
美婦笑了笑,瞬間,滿山的紅梅在她麵前似乎都失去了顏色:「周正耀是個謹慎之人,要不然他也不能平安的從首輔位置上退下來,想來這次的事,應該是無心之舉。」
「罷了,賜兒在這邊的玩伴不多,難得周家那小子能入賜兒的眼,這次的事就算了,不用再追究了。」
黑衣人:「是。」
美婦眼波流轉,笑著道:「對了,在跟我說說顏家的那位小姑娘,賜兒氣性向來來的快去的也快,可這次回來,竟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出來,想來應該是受了那位小姑娘的影響。」
黑衣人立馬低著頭將當天在周府裏,小王爺和顏家姑娘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美婦認真的聽著,等聽到顏家小姑娘對休夫記的看法,美目中微微劃過一餘驚訝。
「錯不在夫人,而在渣爹?」
「渣?」
美婦細細咀嚼著這個詞,嘴角慢慢勾了起來,「形容得倒是貼切,可不就是渣嗎?」
隨即,美婦眼中劃過一餘悵然。
「好了,你下去吧,務必保護好小王爺!至於其他的......不用管。」
「奴才告退!」
黑衣人聲音一落,就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美婦將選好的梅枝插入花瓶,揮手招來丫鬟:「去,給行宮送去。」
「是!」丫鬟小心翼翼的抱著花瓶離開了。
人一走,美婦站起身,看著滿山的紅梅有些落寞,風景再好又怎樣,隻她一人欣賞又有什麼意思呢?
......
書院。
周承業著急了等待著,一直到第三天,才聽說蕭燁賜回書院了,一下課,立馬就拉著顏文修去拜見。
「你說小王爺會原諒我嗎?」路上,周承業有些忐忑和繄張。
顏文修:「你乃無心之舉,小王爺也不是個愛計較的人,放心吧,應該沒事的。」
周承業還是有些不安:「可是,這一次小王爺連續三天都沒來上課,可見被氣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