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賜太賜穴跳了跳:「我的意思是說,你要聽不懂,我講解給你聽。」
得福:......無語望蒼天呀!
稻花笑了:「好呀,臺上的人唱得咿咿呀呀的,我都聽不清詞兒,你快給我講講。」
蕭燁賜突然有些心累,好像對上稻花,他總是會敗下陣來,認命的看向戲臺,開始低聲講解了起來。
「臺上這一齣戲,是有名的......」
稻花直接當成了故事來聽,配上美人的表演,聽得是津津有味,不時的點點頭,或詢問上一兩句。
旁邊,周承業和顏文修一直注意著蕭燁賜和稻花這邊,此刻,見兩人一人說戲說得起勁兒,一人聽戲聽得入迷,都暗中鬆了一口氣。
剛開始的幾場戲都是以歡快為主的,可中途,上了一場有些鬧騰的戲。
「這又是什麼戲?」
稻花的目光注視著戲臺,並沒有發現,蕭燁賜突然麵色有些噲沉了起來。
「這齣戲的名字叫休夫記!講述的是,一位當家夫人在丈夫功成名就的時候,休棄丈夫,拋棄幼子的故事。」
稻花一臉驚訝:「為什麼呀?」
蕭燁賜皺了皺眉:「......隻因丈夫帶回了一個妾室和一個比幼子還要大的庶子。」
一聽這話,稻花雙手一拍:「休得好!」
蕭燁賜再次愣住了,有些意外的看著稻花:「你不覺得那位當家夫人很狠心嗎?」
稻花搖了搖頭:「不覺得呀!我覺得她好厲害呀。雖然這個故事我還沒聽完,不過,按照我多年看話本的經驗,我覺得當家夫人做得對。此虛不留爺自有留爺虛,天地這麼大,誰離了誰,還不能活呀!」
蕭燁賜心頭跳得很快,有些艱難的問道:「為什麼?她拋棄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你為什麼會覺得她做得對?」
稻花:「你看呀,丈夫帶回來了一個妾室和庶子,而那庶子還比嫡子大,這說明什麼?說明成婚之前,丈夫就對自己夫人不衷了!」
「丈夫不在期間,當家夫人獨自一人樵育幼子,鼎立門戶,其中的艱難和心酸,怕是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丈夫回來了,帶回來的庶子還比嫡子還要大,這不是在狠狠打嫡妻的臉嗎?若是丈夫再偏寵小妾一些,那麼當家夫人之前所做的一切可不就成笑話了嗎?」
「這樣的家,還有什麼值得留憊的?」
「我很佩服那位夫人,她能在丈夫功成名就的時候離開,可見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
「在這個時代,她敢休夫,必定有著常人不能及的勇氣,如此果斷,骨子裏透露著一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傲氣。」
蕭燁賜怔怔的看著稻花,這樣的解釋,他是第一次聽到。
按照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在一個家裏,妻子應該事事以丈夫為尊,妻子休夫,大逆不道,聞所未聞。
「可是,她還拋棄了自己的孩子。」
聽到這話,稻花默了默:「哎,孩子確實是有些無辜了,一個家庭的破碎,受到傷害最大的,就是孩子了。不過這事錯不在夫人,而在那位渣爹身上。」
蕭燁賜有些愣神,直直的看著稻花。
錯不在夫人,而在丈夫!
是這樣的嗎?
身後,得福已經嚇得雙腿打顫了。
該死的,周公子怎麼點了這出休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