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折,否則~”斜眼。
“成交!”林放說道。
然後勞動懲罰完畢之後林放很瀟灑地甩給她5塊錢:“哥請你吃路邊攤的早飯。”
被盛夏咬牙切齒一頓打。
“夏夏,那個江老師是教什麼的?”兄妹倆一人拿一個大蘋果。
“導員,剛走馬上任地,我真衰,千裏迢迢的也能碰到。”盛夏說道,這下子江老師大概會對這個和一群人聚眾酗酒的學生沒啥好感了。
“我說怎麼那麼年輕。不過——”林放拍她的頭:“剛走馬上任的就認得你?看起來還很熟的樣子啊。”
盛夏便如此這般那般地講了一通,總結發言:“江老師挺好,斯文有禮。”
“嗯,是不錯,不過比你大了六歲,太老了。”林放說道。
盛夏差點被那塊小蘋果噎死,咳得臉通紅總算硬咽下去了:“這廝思想咋那不純潔呢?我們明明是純潔的師生關係,算了,跟你扯不清。”
就像要證明林放的話似的,第二天江南桐就發來了條短信,先是關切地問她醒了酒頭疼否?盛夏說不疼,沒事。
江南桐便說“沒事?那好,正好我也在H市,順便家訪一下。”
盛夏拿著手機在屋子裏亂竄,家訪?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家訪,代表著告狀啊……真可怕。
“夏夏,你幹什麼呢,跟個沒頭蒼蠅似的?”盛夏媽媽正看電視被她擋住了。
“沒事沒事。”盛夏說道一屁股鑽進自己房間思忖了半天發個短信:江老師,我們家裏現在不太方便,要不,家訪隻訪問我行麼?
短信很快回過來:“這樣啊,好吧!在哪裏見?”
盛夏鬆了口氣想了半天,對H市她也不很熟,就去市中心轉過,於是便約在了那裏。
看她著急忙慌的換衣服、穿衣服盛媽媽一臉奇怪:“夏夏,你幹什麼去?”
“沒事,我熱,出去溜達溜達。”盛夏道。
外麵很冷,風很是冷硬,盛夏清醒自己還帶了條媽媽的大圍巾,雖然顏色和羽絨服確實有點不搭調,可是who care?這大冷的天不被凍傻才是正道。
哆哆嗦嗦衝進咖啡店擺好了架勢還沒等四處張望,一眼便瞧見了靠窗那邊正端著咖啡輕啜的江南桐,北方冬日的太陽雖不甚溫暖,但是卻很亮,照在江南桐的白色毛衣上更亮,很耀眼。
盛夏搜腸刮肚找出來一個形容詞“帥”,如果前麵還要加個形容詞那就是“真TMD”!
“盛夏!”江南桐瞧見她了,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挪過去在他對麵坐下暫時把帥哥放一邊,拿圍巾、脫羽絨服,邊拾掇邊問:“江老師,等半天了吧?”
“還好,反正我也沒事,正好消磨時間。”江南桐說道。
這話?
“江老師,你家訪不會也是因為沒事做要消磨時間吧?”盛夏問道,害得她還有點提心吊膽來著。
“這麼說顯得我不熱愛本職工作,應該說我是在休假時間還在家訪。”江南桐說道。
“本質上不都一樣麼?”盛夏道。
“當年曾國藩與太平天軍作戰時總吃敗仗,向朝廷求援,折子裏寫了句‘臣軍屢戰屢敗’,他的部下建議他改成‘屢敗屢戰’,鹹豐帝看了不僅沒怪他打了敗仗,還覺得他忠勇可嘉,一字之差值萬金,本質是一樣,可是效果不一樣,這是說話的藝術。”江南桐說道。
“江老師,你不會在教學生我學些粉飾之言吧?”盛夏問道。
“嗬嗬,這些太高難恐怕你學不會。”江南桐笑:“吃點什麼?”
“江老師,到H市還吃這種西餐很虧哦,不實惠又貴,關鍵是還吃不飽。”盛夏說道,旁邊站著等著點單的waiter小聲咳了下,盛夏馬上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見你站這兒。”站在人家地盤上大肆批判簡直是……低級錯誤。
“盛導遊有什麼好建議?”江南桐問道,忍俊不禁,嘴角扯了個好看的弧度,加上陽光給他塗的那層金光顯得更好看。
“來來來,江老師,您先把咖啡喝了,別浪費。”盛夏說著又開始穿戴,係上那條青藍的大媽圍巾。
“有好吃的就不喝這個占容量了。”江南桐不疾不徐起身穿上他的黑色羊絨大衣。
唉,帥哥就是帥哥,不穿衣服是,穿了更是!別誤會,她說的是外套。
盛夏琢磨著林放穿這款式應該也會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