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暗自琢磨,這小妞肯定是給她男朋友買的,沒看出來,平時對他凶巴巴的小妞對自己男朋友還這麼貼心。
轉念又想,小妞那男朋友他曾經“驚鴻一瞥”,又高又帥,小妞對他死心塌地倒也能理解。
盛夏交錢回來又拿著那模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才讓打包了,肖青不知哪根筋搭錯順手便提著了,那玩意還不輕巧。
“給你男朋友買的?”出了商場往回溜達的路上肖青閑著沒事瞎問。
……
“是啊。”盛夏答道,差點下意識地給反駁了。
“挺大方啊。”肖青說。
“那是。”盛夏答。
“咋沒見對我這麼大方呢?”肖青說道。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盛夏說道。
“我們不是哥們麼?”肖青斜眼。
“哥們是用來兩肋插刀的,謝謝!”盛夏道。
還沒到晚飯時間肖青早早就發了短信說他餓。結果他們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菜還沒上齊。正吃著,肖青說一會兒吃完就直接在食堂坐會兒,要不宵夜還得折騰一趟。
“喲,宵夜?用不用小的這會兒給您弄點飯後甜點啊?”盛夏問道。
“成啊,不過我不太愛吃甜的,給我弄點水果就行。”肖青說道。
“肖青,盛夏!”有人叫他們倆,抬頭一看,輔導員同誌。
“江老師也來吃飯啊?”盛夏問道。
“啊?嗬嗬,本來不想吃,無奈太餓了。”江南桐說道。
呃,其實她的意思是不回家吃反倒吃食堂這種難吃的飯菜。
江南桐順理成章跟他們坐了一桌吃飯閑聊了幾句也就散了。
第二天一早又“施舍”了肖青一頓早飯盛夏回寢室睡到了10點爬起來拎著行李走人,她告訴林放的是明晚十一點到H市,到時候給他們一個驚喜。
火車一路晃蕩,盛夏在臥鋪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連林放給她發的短信都懶得回,終於在第二天下午五點鍾到達了,又是刺骨的寒風,盛夏急忙打了車回家。
到了家門口按樓下門鈴卻無人應聲,看看表已經六點多了,難不成都沒回來?
站著等了一會兒,雖然穿著羽絨服可無奈大黑天的實在太冷盛夏還是凍得夠嗆,給林放打個電話也沒接,無奈,打給她爸爸也沒接,盛夏一下子就有些害怕起來。
想了想盛夏又拖著行李打車去找林放,他現在應該是在外科跟著導師實習,她去找他好了。
拽著行李箱進了醫院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好幾輛急救車正閃著令人心驚肉跳的燈尖叫著,一群白袍子穿梭往來,間雜著“讓開讓開,快點!準備搶救!”之類的喊聲,隱約可見被抬走的有些血肉模糊的傷者。
盛夏大概知道為啥他們都不接電話了,作為外科的醫生此時估計有一個算一個都忙得四腳朝天了。
找了個相對還算不礙事的地方坐下,盛夏先給林放和爸爸發了短信,希望他們一會兒能看到。
等啊等,等啊等,電話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抱著行李箱拉杆盛夏打著瞌睡,電話忽然叫起來,已經這個時候了盛夏覺得隻能是林放了,加上正困著所以按了接聽鍵便說道:“林放,你忙完了麼?我在醫院……”
“小個子,你怎麼住院了?”原來是肖青。
“啊?誰說我住院了?我怎麼不知道?”盛夏精神點了:“肖大帥,你有事啊?”
“沒事,這不是尋思白吃了你幾頓飯不好意思麼,趕緊著打電話慰問慰問,不過,你這麼晚在醫院幹什麼呢?”肖青問道。
“等人啊,我……”盛夏的話被一聲“夏夏”打斷,林放一身醫生袍風一樣衝過來,盛夏忙跟肖青說她等的人來了,她先掛了,改天聯係。
“夏夏,你等半天了吧?”林放邊說著邊看看表,十二點半了:“忽然出了連環車禍一直忙到現在,夏夏,你吃飯了麼?”
“沒吃,不餓了,就是困,鑰匙給我我自己回家,你和爸忙完了早點回家,我給你們做好飯。”盛夏說道。就算沒餓過頭,此時看到林放醫生袍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跡也夠倒胃口的了。
“到休息室睡吧,這麼晚你一個人回去我可不放心。”林放拽著她到醫生休息室,裏麵有張床,不過盛夏一向對醫院的東西感冒所以寧可坐著。
林放去忙了,盛夏經過一番折騰倒不困了,虧了她還帶了MP3和小說否則真不知道幹點啥。
小說是一本關於醫院的鬼故事,盛夏看了半天隻覺得後背冒涼風,看來在醫院看這種書果然有意境。
看到中途還被某個衝進來的醫生嚇了一跳,這下子睡意全無眼睜睜地等著天亮。天亮了林放也還是沒有休息,隻跑來把鑰匙給了盛夏讓她自己先回家好好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