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快走吧。”滕以崢衝他擺擺手。
宗煊也沒再多說,轉身上了車。
司機一秒也沒多留,一踩油門,就駛上了主幹道。
緒棠掛了電話,緒棠呆坐了一陣,就回房間泡澡去了。
泡澡的時候,他習慣點些安神的香薰蠟燭,讓自己能靜下心來,想想事情,或者就是單純的靜心。
泡到一半,手機響了一下,是康朵發來的消息,準確的說是一張微博截圖。上麵是一個微博名叫“聞風而動”的人發的微博——
【#宗煊出軌# 今天下午,緒棠剛在彩排現場恍惚忘詞,晚上宗煊就在一家會館與一位男士見麵,分別時舉止親密,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看起來關係並不一般。不是現在緒棠作何感想?他們的婚姻是不是真的走到盡頭了?】
下麵配的照片還比較清楚,照片上,滕以崢正在給宗煊整理衣領。
原本心情就不怎麼好、思緒也有些混亂的緒棠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人打了兩巴掌,好像他對婚姻的所有偽裝在這一刻都被扒了個幹淨。
他在這邊為自己今天的發揮失誤引起了不必要的新聞而自責,而那邊,宗煊像個沒事人一樣在跟滕以崢吃飯。縱然知道先動心了,就得學會認栽,可心裏這個難受勁卻怎麼也都撫不平。
緒棠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雖然隻是一張照片,但緒棠覺得他已經輸了,都不用麵對麵就已經輸給了滕以崢。或者說他其實連上場去比的資格都沒有,從一開始就是輸家。
等他從浴缸出來穿上浴袍,手機再次響了。
這回不是康朵發來的,而是宗煊。
宗煊:睡了嗎?
緒棠看了看時間,回了句“沒有”。
宗煊:到我房間來一下。
緒棠抱著手機想了好一會兒,才回道:好。
如果換作平時,宗煊讓他到房間去,他肯定會特別緊張,特別興奮,然後會挑一件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衣服,將自己稍微打理一下,再噴點香水,然後下樓去。
可現在,他很平靜,隻套了件睡衣就下樓去了——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踏上二樓除樓梯外的其他地方。而這裏他雖然天天都有看到,可現在卻感覺特別陌生,就好像根本不是家裏的一部分似的。
站在二樓,緒棠都不知道宗煊在哪個房間,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三間屋子具體哪裏是做什麼用的。
緒棠:你在哪個房間?
幾秒中之後,其中一個房間的門從裏麵打開了。
宗煊看到他,說:“進來吧。”
緒棠跟著他走了進去。
這裏是宗煊的影音室,佈置得很舒適,宗煊沒事的時候就在這裏看電影、讀劇本,或者上上網,打打遊戲。
“坐。”宗煊指了指那排布藝沙發。
緒棠坐了過去,宗煊拿了瓶水給他。
緒棠接過來,但並沒有打開喝。
“看到新聞了嗎?”宗煊問。他指的自然是他和滕以崢的那個報導。
那個叫“聞風而動”的人之前是週一見的一員,後來自己出來單幹了,也報導過不少圈內的消息。
“看到了。”緒棠說。
宗煊有些無奈地說道:“抱歉,我沒想到會被拍。文卉已經提前通知我了,我也提前走了。可沒料到還有一早在那蹲守的。”
緒棠對於起因和經過已經不想知道了,隻問:“你想讓我怎麼做?”
宗煊皺了皺眉,看著緒棠,片刻之後,問道:“你這是生氣了?”
緒棠搖搖頭。
“那是怎麼了?”宗煊不瞭解緒棠,但看緒棠這樣子明顯是不怎麼高興的。
緒棠抬頭看向宗煊,像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說道:“等這件事了了,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