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畢竟是……婚姻關係,應該的。”哪怕這個婚姻關係可能隻是他單方麵承認的。

宗煊看了看他,笑道:“喲,小東西還挺負責任的。”

緒棠紅了臉,突然覺得在宗煊麵前說“婚姻關係”四個字有點羞恥,好像有點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感覺。

“那個,我吃飽了,先上樓了。”緒棠頂不住宗煊的眼神,抱著咖啡就逃了。

文卉不滿地瞪了宗煊一眼,“怎麼說話呢?叫人家‘小東西’多不尊重?你是看你比人家身價高,人家不能拿你怎麼樣是吧?以後說話注意點,再說,你也就比人家大四歲。”

宗煊一笑,“除了歲數,其他的也比他大。”

文卉太明白他在說什麼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不屑道:“你見過?”據她所知,兩個人都沒同過床,他能看個毛線啊?!

宗煊聳聳肩,“目測也知道。”

“喲,你當你那眼睛是X光啊?”宗煊跟個沒事人似的隱晦開黃腔,文卉更上火了,“昨晚浪了個滿城風雨,還沒把您的欲求不滿浪好?”

宗煊笑意斂了幾分,說道:“我那明明是被浪了好嗎?”

“讓你不小心點!”這話文卉是在說宗煊的,同時也是在說自己的。她明明已經查過誰會去那個飯局,都是挺可信的,沒想到中間還是出了差子,這他妹的不是挑釁她的工作能力嗎?

宗煊無奈地笑了笑,也沒再跟她抬杠,“行了,自己煮杯咖啡,坐下說。”

昨晚跟宗煊傳出緋文的女人叫廖玫,不是投資商,也不是圈內人。但她老公趙先生是投資商,而她自從嫁給趙先生後,就經常會出席一些這樣的活動,哪怕她從未參與過這方麵的經營。

昨天趙先生臨時有事,先走了,不過廖玫並沒有跟著離開,繼續在飯局上花枝招展在交際著,跟個交際花一樣。

也不知道是誰透露的口風,飯局的事被一些狗仔知道了,於是都堵在了酒店門口,想看看能不能摸到點消息。宗煊不想被這些狗仔跟車,於是走的時候也沒讓助理將車先開到門口自己再上車,而是去了地下停車場準備直接上車走人。

剛上電梯,宗煊發現自己隨身帶的一隻筆在幫一個投資人的孩子簽完名後,就放桌子上忘拿了。於是讓助理回去幫他取,助理也沒多想就去了。而廖玫就跟宗煊在同一部電梯裏。下到地下停車場後,廖玫就說自己喝多了,頭暈,一直往宗煊身上貼。宗煊作為一個男人,對方又是投資人的老婆,他不可能直接把人推地上,也不可能有什麼暴力的拒絕動作,不過推拒和甩開都有,隻不過狗仔太會抓拍,都拍在廖玫貼上來的那一瞬間,簡直讓人蛋疼。

於是他的緋聞就這樣誕生了。

昨天文卉已經連夜聯繫了酒店負責人,拿到了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影,她也跟工作室公關部的人一起看了,宗煊的確每次都有推開廖玫。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證據。但他們並沒有立刻將證據放出來,因為他們要考慮一下趙先生那邊。

趙先生的妻子硬往宗煊身上貼,表麵看起來丟人的是廖玫,但在內部人眼裏,丟人的可是趙先生。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想得罪這位趙先生,所以工作室方麵已經在聯繫廖玫,希望她能主動出來說明情況,隻要編的理由可靠就行。這樣他們工作室再發聲明,放一段最後兩個人分別上了各自的車的錄影,這事就揭過去了,對大家都好。這個圈子嘛,有些東西永遠是遊走在灰色地帶裏的,真真假假,大家也都習慣了。

不過到目前為止,廖玫那邊並沒有給他們回話。文卉過來也是把工作室緊急開會討論的結果跟宗煊說一聲。

“給那個女人三天時間,如果不主動解釋清楚,那咱們就隻能對不住趙總了。”宗煊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屑,“再跟趙總那邊聯繫一下,別萬一鬧得不好看,趙總覺得咱們不給麵子。”

文卉點點頭,“我一會兒就讓人聯繫。這事越快解決,對你的影響也越低。緒棠肯配合,我們這邊也能好辦一點。不過還是要抓緊,萬一時間長了,局麵失控殃及到緒棠,別說康朵得來我這兒發飆,緒家那邊我們也不好交代。咱們寧可得罪趙先生,也不能得罪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