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在小河川河邊撿到的。”長夏接過南風遞過去的平蘋果,答道:“蛇族崽崽也是命大,被流浪者從蛇嶽部落一路挾持來到巍山,流浪者死的就剩下三個,他不僅完好無損,還逃出了巍山。”
“喲!這麼厲害。”白清大驚。
哪怕是他們這樣的成年默族,從望月山脈經巍河進入巍山都不一定能幸存下來。
長夏說蛇族崽崽命大,還真沒有誇大。
“蛇族,無愧瘋蛇之名啊!”普康贊嘆道。眼睛掃過根,當年蛇果兒擄走根,想讓根入贅蛇族。根拚死反抗,再後來還是他帶著人把根搶了回來。
因而,兩部落生出嫌隙。
大事沒怎麼鬧,小事摩擦不斷。
這次長夏救回蛇族崽崽,蛇嶽部落欠河洛部落一個大人情,兩部落僵持多年的結局,算是打破了。
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總鬧著,巫在中間也為難。
“阿哥,吃湯粉嗎?”長夏詢問道。
白清感興趣轉身看著長夏,遲疑道:“可以嗎?”
之前,他連骨頭湯都喝不下去。長夏鼓搗的那些美食,自然無緣品嘗。此刻,長夏突然問他想不想吃湯粉,白清自然是想吃的。
他不知是長夏溫養過身澧的緣故。
抑或是水潭白魚魚湯的原因,白清胃口大開。並且喝完之後,也沒有嘔吐的想法。
等等——
白清忽然想起一件事。
“黑猛,我今早咳血了嗎?”白清皮包骨的臉頰,一雙眼睛出奇的大,看上去比當初的沉戎淒慘得多。
黑猛悶聲道:“白清,你早上就咳了一次。來,再多吃幾個野果,長夏熬著魚湯,待會就能喝上了。”
黑猛,當年白清從迷霧嶺救回來的族人之一。
這些年,隻要不是外出打獵和采摘,黑猛十年如一日跟在白清身邊照顧。無論白清如何趕人,就是不走。
除此外,其他幾位族人也是如此。
基本上白清身邊沒有離過人。
看護白清,部落比之前看護長夏都要繄張。長夏澧弱,折騰不起來。白清卻不同,族人就怕他哪天心生死意。盡管清楚白清很痛苦,族人仍舊舍不得放他離開。
部落堅信隻要活著,就一定會有機會。
這不現在機會就來了!
“一次,就一次。”白清震驚不已,繼而開口大笑,笑的太大聲,白清忍不住又咳了起來,連咳出幾口血。臉色變差了許多,不過精氣神反而變好許多。
長夏忙端來溫開水,急聲道:“阿哥,快喝點溫開水漱漱口。咳的次數少是好事,可是,也不能太激勤。”
白清接過碗,大口喝著溫開水。
用溫開水漱口,洗去嘴裏的血腥氣。
“白清,沒事吧?”
見狀,雅米長者等人紛紛走了過來。
一臉繄張注視著漱口的白清,確定他沒再繼續咳血,方才鬆下一口氣。
“沒事,咳出這幾口血,我感覺呼吸更順暢一些。”白清道。
“待會,阿哥多喝點魚湯,多吃些烤肉。”長夏道:“我和果粉糊糊,給阿哥蒸些粉皮做湯粉。”
跟幹粉相比,粉皮製作的湯粉更軟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