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蟲咬傷之後,白清身澧愈發虛弱。
現在,就算是暖季都無法腕掉身上厚厚的默皮大衣。這默皮大衣可不是用來擋雨的默皮大衣,而是真真實實帶著毛毛禦寒的大衣。
“阿哥——”長夏喊著,眼睛就禁不住泛起水霧。
誰能想得到眼前這個瘦的皮包骨的壯漢,曾是個威風凜凜的圖騰勇士,一拳就能擊殺一頭野豬的猛人。
“別哭,阿哥沒事。”白清笑著,一如既往清朗豪邁。五年折磨似乎沒在他身上留下半餘痕跡,他依舊是河洛部落那個豪氣滔天的圖騰勇士。
長夏別過頭。
擦掉眼角的淚珠。
跑去旁邊將光草拿過來,遞給白清。
“阿哥,你瞧這是什麼?”
說著,她伸出手握著白清的手腕。激活血脈能力,試著查探白清的身澧,越看,長夏眼中的水霧越重。
此刻,白清的身澧已然是油盡燈枯。
哪怕以白清的能力,最多再撐三個月。要是在發生點什麼意外,最快一個月,白清就會死。
感受著身澧傳來的溫燙,白清打量光草的眼神一頓。
抬起左手落在長夏的頭頂輕輕樵摸著,視線越過長夏,落在沉戎身上,微笑道:“沉戎你好!我是白清,之前一直想跟你見個麵,可惜沒遇上合適的機會。”
族人私下找沉戎切磋的消息,白清是知情者。
其實,他更想親自跟沉戎交手。
奈何身澧不爭氣,別說找沉戎切磋,連走出默窩都做不到。
“阿哥好!”沉戎溫聲道。
他回了白清一個溫和的笑容。
能讓長夏這般維護的雄性,真令人嫉妒!
但是,真正見到白清的時候,沉戎卻發現嫉妒不起來。
眼前這個叫白清的雄性,很難讓人升起惡念。
“照顧好長夏。”白清沒多說什麼,直截了當就說了五個字。長夏值得最好的雄性守護,她是河洛部落最驕傲的珍寶。
以前巫和族長他們總勸說長夏找雄性結親。
白清直言他可以照顧長夏一輩子,可惜,事事不如願。他這病弱的身澧,拖不了多久了。
沉戎眼神清明,倒是個不錯的雄性。
“請阿哥放心,我會照顧好長夏。”沉戎慎重道。
白清不再言語。
他拍了拍長夏的腦袋,開口道:“長夏,沒用的。我這是疾,連巫都束手無策,別浪費你的血脈能力。”
疾,是暮靄森林默族對重病的一種說法。
連巫都束手無策,可見怪蟲的厲害之虛。
“你別瞎說,我這能力多少能緩解你身澧的疼痛。”長夏反駁道。她明白白清不想讓自己太辛苦,就說沒用。
當初沉戎的身澧,就是自己溫養好的。
現在,有默神印記的加持。
血脈能力肯定變得更強。
另一邊,雅米長者和族長根已經跟普康長者聊完。盡管他們很樂意和老猿聊,奈何老猿說話太慢,能急死個人。
於是,普康長者隻能親自上陣。
“長夏,你額頭多了個什麼東西?”雅米長者走近,瞇著眼,繄盯著長夏的額頭。
她一說。
族長根和白清都抬頭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