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比他,一個從淤泥中爬出來的奴隸,喪家之犬罷了。
區區一個丫頭片子,也配做他的主人。
桑禦開裂的唇角微揚,一雙深邃的冷眸散發著陰鷙的寒光。
安栩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一種令人心悸的殺氣,忍不住緊張起來。
於是,她上前將媚娘手裏的戒指奪回來,並且問道:“這毒還是我親自來解,你且告訴我方法吧?”
“抱歉,這解蠱術是不可能外傳的,而且這母蠱已經是這世上最後一隻,一旦解除,便再也沒有可以控製桑禦的方法。”
安栩思量片刻,還是將戒指戴在手上:“既然如此,那我買下這解蠱的方法還不行嗎?”
媚娘搖頭,果斷拒絕:“不賣。”
安栩冷下臉來,心想這女人還真是油鹽不進。
她也不在廢話,轉身離開了監牢。
回到地麵上,墨廷淵已經在馬車內等候,而桑禦則跪在車邊被一群人壓著。
安栩注意到,桑禦的膝蓋下,堆滿了許多尖銳的小石子,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裏讓他跪的。
她心裏不忍,急忙上前命令道:“桑禦,站起來。”
馬車內沒有任何聲音,而跪在地上的男人隻是腰背挺直低著頭,並沒有聽從她的話站起身。
安栩有些不解,幹脆伸手想要去拽他,就在指尖快要碰到男人的手臂時,突然一股強勁的內力從他體內噴發而出。
無情見狀一把將安栩拽到了身後,否則她會被當場震飛出去。
好強!
這就是南疆國的戰神嗎?
“好大的膽子,竟敢意圖傷害自己的主人,身為奴隸怕是不要命了!”無情拔出鐵劍抵在桑禦的脖子上。
此時,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墨廷淵從上麵走了下來,他站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跪在腳邊的桑禦。
薄唇輕啟,聲似寒霜:“不聽話的狗,沒有活著的必要。”
“是!”
無情手指微動,那把劍刃立刻就會割斷桑禦的喉嚨。
安栩急忙拉住無情的胳膊,阻止他行動,而左手的拇指已經按在中指的戒指上。
“啊——”一聲包含著憤怒和絕望的怒吼慘烈無比地從桑禦的嘴裏發出來。
他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麵目因痛苦而變得猙獰可怖,甚至連額頭的青筋也跟著凸起。
烈火焚身、鑽心刺骨,疼痛過後便是有氣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再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
所有人都傻了眼,就連墨廷淵也有些詫異。
安栩看了一眼中指上的戒指,舔了下嘴唇,故意露出一抹邪笑。
“嗬嗬,這玩意兒挺好用的。”
她要是不按戒指,剛才無情一定會殺了桑禦,所以她是為了救下他。
“你確定,要留下他?”墨廷淵蹙眉問道。
桑禦他曾經在戰場上打過平手的男人,作為對手,他太了解這個人了。
那樣傲慢的一頭雄獅,怎麼會變成乖巧溫順的貓呢?
桑禦絕不會真心服從於安栩,即便聽話,也是裝的。
若給他機會反抗,那麼曾如此對待他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安栩聳聳肩膀,故作輕鬆地笑起來。
“他身中蠱毒,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心,自然要留下來好好馴服,我相信隻要有他在我身邊,以後陸景琛和季芯柔,就再也不敢找我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