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入宮的?”
安栩察覺到,太後在問話的時候,一雙手緊緊攥著扶手,好像十分緊張。
“妾身的爹爹是南禹縣令,上個月宮中選秀,便把妾身送到了宮中。”月嬪如實回答。
太後皺著眉頭,滿眼的憂慮和錯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繼續問。
安栩見狀,忙跪在墊子上小聲提醒道:“太後,您要是累了,臣女扶您回去休息?”
“好……你扶著哀家回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太後有些神不守舍地起身,往寢殿走去。
安栩回頭看了一眼跪在殿中央的月嬪,周圍有皇後、貴妃等人圍坐著,好似一隻綿羊陷入了狼群。
來到寢殿屏退眾人,太後靠在軟榻上休息,連氣息都粗重了起來。
安栩跪下一旁默默按摩,不敢多嘴。
沉默許久,太後終於開口:“安栩,你知道哀家剛才為何那般驚訝嗎?”
“是不是因為,月嬪生得太過美豔?”安栩試探道。
“是,的確是生得太過美豔,但更多的是,她像極了一個人!”太後的手,莫名顫抖起來。
“像……”安栩一怔,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答案,小心翼翼地問,“像先皇後?”
“你怎麼知道?”太後疑惑地看著她。
“臣女曾聽聞過先皇後的傳奇事跡,所以能讓皇上如此沉溺寵愛,其中必有緣由。”安栩回答。
“沒錯,這月嬪真的像極了葉芸年輕時候的樣子。”
“那為何皇後等人都沒察覺?”
“你有所不知,當年葉芸剛入宮為妃的時候,皇帝曾為她遣散後宮,現如今的皇後和妃嬪們都是後來才被納入宮的。”
安栩疑惑:“既然皇上為了先皇後遣散了後宮,那為什麼後來又有了後宮?”
“當年後宮隻有葉芸一人,眾臣子們便以龍嗣稀少為由,逼著皇帝充盈後宮,在各種壓力之下,皇帝隻能妥協,可也因此和葉芸之間產生了不小的嫌隙,兩人漸漸形同陌路。”
安栩了然的點了點頭,心裏雖然痛斥這皇帝是渣男,但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她笑了笑敷衍道:“原來如此,皇上雖然納了其他妃嬪,但心裏始終是有先皇後的。”
“是啊,所以哀家也明白,他為何會專寵月嬪了。”
“太後,您老人家就不要管這些事了,還是安安心心的聽臣女給您講故事吧?”
“哀家也不想管,但是這月嬪來的蹊蹺,哀家心底總是不踏實。”
安栩心底了然,太後既然對她說這些,肯定是有原因的。
於是她主動問道:“太後,臣女能做什麼呢?”
“你這丫頭很聰慧,哀家沒有看錯你。”太後欣慰一笑,湊過去在她耳邊小聲吩咐起來。
安栩聽完後麵色凝重,雖然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好,臣女一定竭盡全力。”
“哀家就全指著你了。”
“太後言重了,隻要您老人家開開心心的,臣女就滿足了。”
“她們在前麵指不定怎麼欺負月嬪呢,你去看看吧,這是哀家的令牌,必要的時候可以亮出來。”太後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塊翠玉的牌子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