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靠近就被陸景琛直接推開,她一個沒站穩,不小心跌倒在地,手肘被磕得生疼。
霎時間,場麵陷入尷尬境地。
墨沉雪急忙起身拎著裙擺不顧公主威嚴衝了過去,滿眼焦急地關心道:“你沒事吧?”
安栩的屁股被摔得生疼,胳膊肘被擦破皮,猩紅的血液立刻滲透了袖子顯現出來。
她皺了皺眉,咬著牙輕輕搖頭,抓著墨沉雪的胳膊勉強站起身來。
“公主不必緊張,臣女無礙的。”
“什麼無礙,你都流血了!”墨沉雪又著急又心疼,她抬眼瞪著陸景琛喝道,“本宮看過分的是你們吧,安栩她贏了比試,季芯柔就應該完成之間的承諾,你憑什麼這樣對她?”
陸景琛將季芯柔橫抱在懷中,冷淡回道:“六公主,安栩是本王的未婚妻,這些事乃是臣的家事,不勞煩您過問了。”
說完,他轉身衝著青嶼命令:“將安栩帶下去處理傷口。”
墨沉雪忙乎著安栩喝道:“有本宮在,看你們誰敢過來?”
“六公主,此事與您無關,還請您不要插手!”陸景琛態度強硬。
“本宮偏要插手!”
“那臣就得罪了,立刻把安栩帶走!”
青嶼等人聽令,剛要上前,突然被人一把攔住。
是蕭瀚帶著侍衛圍了過來,將墨沉雪和安栩護住。
兩方僵持不下,場麵幾乎快要失控。
就在這時,一道慵懶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語氣清冷卻滿是威嚴。
“你們是當本宮不存在嗎?”
眾人心頭一緊,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太子殿下這是要發難了?
陸景琛收斂眸子裏的戾氣,轉身拱手鞠躬,語氣恭謹地說道:“太子殿下息怒,臣與安栩之間本是家務事,與六公主無關,還望殿下允許臣將安栩帶回王府處理傷勢。”
他所言並沒有不妥,可所有人心裏清楚。
安栩把季芯柔氣暈過去,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畢竟陸景琛的偏心已經足夠明顯,就算他嘴上說是想為安栩處理傷口。
可眾人記得,之前秋獵,安栩在狼群中險象環生,也不見他關心自己未婚妻的死活,反而為了季芯柔將她扔在馬棚裏任由自生自滅。
陸景琛對安栩的厭惡,已經是人盡皆知。
墨廷淵嘴角勾起幽冷的笑意,深邃的眸子裏全是令人難以琢磨的濃霧。
如蔥的指尖輕劃過琉璃杯口,看似漫不經心可語氣卻忽地加重。
“你的家務事本宮不想理會,但今日你若敢碰小六一下,本宮要你沒命走出這宮門。”
墨廷淵眼底帶笑,嘴角勾著邪魅的弧度,可渾身上下散發出淩厲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在場所有人頓時覺得如芒在背,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
墨沉雪有人撐腰,自然更加肆無忌憚,拉著安栩的手說:“陸景琛,本宮現在就帶安栩走,你若想要搶人,隻能從本宮手裏搶,有能耐,你可以試試!”
陸景琛目光陰鷙地瞪著安栩,暗自握緊拳頭隱忍,克製著心底的怒火。
墨廷淵是太子,未來的大秦皇帝,他身為鎮南王,即便是握有十萬兵權,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