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立刻心領神會,急忙上前去拱手說道:“安小姐,讓卑職幫您。”

“有勞了。”安栩禮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雖然陸景琛看著她,可她卻並未給他一個眼神,目空一切地坐下。

無情拿起桌上的紙,僅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到底寫了什麼?快念啊!”墨沉雪迫不及待地問道。

無情一臉驚歎,隨即大聲念道:“秋詞,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此詩句一出,全場一片沉靜。

不知是何人,突然鼓掌喝道:“好詩啊,千古絕句,太妙了!”

“好一句便引詩情到碧霄,即便是當朝詩聖,也不過如此啊!”

“誰說這安小姐不學無術,就憑這首詩,足以讓在場眾人自慚形穢!”

“這首詩情景豐富、意境深遠,其中有充滿寬廣大氣的情懷,這麼一比較,季家小姐的那首秋歌,便是不值一提了!”

……

陸景琛也是震驚無比,難以置信地看向身旁坐著的女子。

明明還是長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龐,可近日卻看起來格外耀眼。

她身上仿佛突然有種異樣的光彩在緩緩綻放著,令人很難不心動。

墨廷淵一招手,無情便立刻把寫著《秋詞》的宣紙奉上。

白紙上幾行字清秀利落,帶著一股傲然的筆鋒,寫的無比灑脫,就像她的性格一樣桀驁不羈。

幾句詩詞,讓人無不動容。

這樣的女子,陸景琛竟然棄若敝履,卻喜歡季芯柔那樣虛榮膚淺的女子,還真是瞎了眼。

他從未對哪個女子有過耐心,可現在,突然對安栩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情。

許是好奇,許是新穎,總之,讓人念念不忘。

這下,終於輪到季芯柔和林彩霞慌了,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看著大家的眼神,隻覺得無地自容。

林彩霞緊張地說道:“若是當眾脫衣服,那以後我們還哪有臉麵活著!怎麼辦啊芯柔?”

季芯柔麵如死灰,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低聲呢喃道:“不,我怎麼會輸給她?這不可能……”

她無法相信,更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安栩坐直身子麵容一如既往的淡然,氣定神閑地說道:“比試結束,誰贏誰輸,各位自有評判。”

季芯柔深受打擊一蹶不振,即便沒有宣布最後結果,心裏也明白是自己輸了。

林彩霞見她不說話,整個驚慌失措,連忙說道:“安小姐剛才大家切磋技藝而已,我們也不是有意要針對你,既然比完了就算了吧,宴席還得繼續……”

她沒說完,安栩便出聲打斷:“比試之前已經說好了,誰若輸了要當眾脫下自己的衣服送給對方,現在比試結束,林小姐和季小姐就打算不認賬了嗎?”

季芯柔一臉為難,眼眶發紅盈著淚光看向坐在一旁的陸景琛,粉嫩的唇瓣微微抿著,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陸景琛見她如此,心下又有些不忍,於是開口說道:“夠了,今日是太後壽宴,不許胡鬧。”

“我胡鬧?”安栩看著回頭看著他,眼神透著冷厲,質問道,“剛才她們兩個咄咄逼人之時,王爺怎麼不站出來阻止?如果現在輸的是我,您會說季芯柔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