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上下打量著季芯柔,開口說道:“我想要季小姐這身衣服,若是我贏了二位,你要當眾把這件衣服脫下來給我。”
季芯柔臉上的笑容僵住,竟敢讓她當眾脫衣服,簡直是羞辱!
可是拒絕的話,豈不是怕了她?
安栩肯定是不敢比,故意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想讓她知難而退。
反正閉著眼睛也能贏,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裏,季芯柔便咬了咬牙說道:“好,既然你要我的衣服,那我也要你的衣服!誰若輸了,當眾脫下外袍!”
“一言為定!”
“說吧,比什麼?”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隨便選。”
安栩想了想說道:“琴棋書畫取琴,詩詞歌賦取詩如何?”
“你確定要比兩樣?”季芯柔懷疑地問。
“對,我一個人單挑你們兩個,一起上吧,輸了就把衣服都脫下來。”安栩看著兩人,囂張挑眉。
季芯柔和林彩霞對視一眼,隻覺得好笑不已。
“安小姐還真是狂妄至極呢。”
“你瞧不起誰呢?”
“少廢話,開始吧。”
話音一落,便吩咐各自的丫鬟準備琴和文房四寶。
墨沉雪一臉興奮,立刻起身說道:“來人,把本宮的寒光琴搬上來給安栩用,再去準備上好的文房四寶!”
眾人看這架勢,莫名也跟著激動起來。
“安小姐以一敵二,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這季家千金和林家千金不是以多欺少嗎?”
“是有些不公平,可安小姐如此要求,她們二人自然不能認慫啊!”
“我們就老老實實看戲就好,這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
兩方對峙,季芯柔和林彩霞已經坐下,安栩則坐在對麵。
周圍無數人興致勃勃地觀看著這場比試。
好端端的壽宴,突然就變成了競技場,就連原本覺得無聊的墨廷淵都來了興致。
陸景雲突然發現,太子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安栩身上。
心中不免產生疑惑,緊張起來。
難道真如傳聞所言,墨廷淵對安栩有意思?
不可能!
她一個醜女,無才無德,更是有婚約在身,怎麼可能入得了墨廷淵的眼?
不行,她得搞清楚,安栩和墨廷淵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
林彩霞又彈了一曲《高山流水》,曲風滂沱宏偉,十分大氣,可她的技藝卻顯得有些稚嫩,彈不出那種氣勢恢弘的龐大感。
但是比起普通人,彈的已是優秀。
而季芯柔以秋作詩,寫下了一首七言絕句,引得眾人連連誇讚。
終於輪到安栩,她在琴邊靜靜地坐著,垂眸看著琴弦,半晌沒有動作。
所有人都盯著她看,一時間有些疑惑。
“她怎麼不動?難道真的不會彈?”
“既然不會為何要逞強好勝?趕快認輸脫衣服別耽誤時間了。”
“不會就老老實實說不會,何必裝出這副嘴臉呢?”
……
眾人唱衰,季芯柔和林彩霞更是得意萬分,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安栩,你若不敢比,就算了。”
“就是啊,省得說我們欺負人。”
兩個人麵露嘲笑,打心底看不起安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