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你不要胡說了,這些話可不能隨便發誓,王爺,她說的好嚇人,我害怕……”

見她這個心虛的模樣,安栩雙手環胸一臉輕蔑地嘲諷道:“喲,季小姐這是不敢發誓了?既然問心無愧,就說出來嘛,你一口咬定是我推了你,又為什麼不敢發毒誓證明自己的說辭呢?”

季芯柔氣急敗壞地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剛才隻是不小心,意外造成的,王爺,我沒有說是安小姐故意推我,這是誤會。”

安栩冷笑:“可真會變臉啊,不敢發毒誓,就說隻是意外?那剛才王爺罵我的時候,也沒見你解釋啊!”

陸景琛有些不悅,生氣地訓斥道:“安栩,你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嗎?芯柔被你嚇的連話都不敢說,你簡直是粗魯野蠻!”

“我是粗魯是野蠻,怎麼比得上季小姐嬌弱可憐呢?所以,王爺您也聽到了,季小姐說剛才都是誤會,所以我就不存在什麼變本加厲,是王爺冤枉了我,對嗎?”安栩義正嚴辭地問道。

“本王……”

“好了王爺!”安栩打斷他,自顧自地說,“您不必跟我道歉,我自知入不了您的眼,在這兒繼續待著,隻會礙事,所以我先行告退,王爺和季小姐請自便。”

說完,也不等他發難,轉身就匆匆逃離,一溜煙兒地消失在長廊盡頭。

陸景琛話沒說完憋得臉色鐵青,站在一旁的季芯柔生怕自己剛才的事情敗露,立刻勸起來。

“王爺,安小姐既然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我不想讓您因為我生氣,您看看,這幾日您都瘦了。”

說著,她眼含淚光滿是心疼。

陸景琛那裏受得了這般溫軟的言語,立刻就將安栩拋之腦後,寵溺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放心吧芯柔,不管發生什麼,本王自然會為你撐腰,這次若是誤會最好,若下一次她再敢欺負你,本王絕不輕饒。”

“謝謝王爺,柔兒很幸福。”季芯柔低著頭一臉嬌羞。

可心底卻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安栩這個賤人趕出王府!

……

安栩終於來到庫房,隻見王府的出納正在核對上個月的花銷和入賬。

她的出現並沒有打斷任何人的忙碌,那些下人們甚至都將她當成空氣,別說行禮,連聲招呼都懶得打。

安栩倒是也不在意,她的目的是來取錢,而不是立威。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當她開口要取走那一百金時,出納卻把賬本放在了她麵前。

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半個月前,這一百金已被陸景雲用來購買暮雲紗。

“這是我的錢,她為何可以擅自取用?”安栩質問道。

“郡主自然有權利從銀庫支取,三小姐若是覺得有問題,大可以去問王爺。”出納冷著臉回答。

安栩雖然看不慣他這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臉,但心裏也明白,這一百金遠不是他一個小小出納可以掌控的。

既然陸景雲用這筆錢,那就得找她討要回來。

想到這裏,安栩轉身朝著粉黛閣走去。

陸景雲剛起床梳妝,正對著鏡子挑選搭配的首飾便聽到下人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