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陸景雲拿起茶杯得意洋洋地說道,“剛好,這暮雲紗一百金,本郡主就用這筆錢付了。”
說完,將茶水喝完,起身往外走去。
琴兒衝著掌櫃的說道:“你派人跟著,去府裏拿錢。”
“是,小的這就派人跟上。”掌櫃的喜笑顏開連連點頭。
……
轉眼已是半月有餘。
安栩的身體終於養的差不多了,傷口也逐漸結了痂,不會再裂開。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由感慨,年輕就是好,膠原蛋白充足,恢複得真快。
換了身衣服,安栩起身往外走去,木槿正在打掃院子,見她出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掃帚迎了過去。
“小姐,這一大早的,您要去哪?”
“自然是拿回屬於我們的一百金。”安栩露出迫不及待的笑容。
隻要有錢,就有了底氣,哪怕離開王府,他們也不會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那奴婢陪您一起去?”
“你留在這裏吧,我自己去反而利落,劉管家若是不給,我就新賬舊賬跟他一起清算。”
“那您小心一些。”
“嗯。”
拍拍木槿的肩膀,安栩便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順著記憶裏的路線朝著庫房而去,路過花園長廊,竟然迎麵撞上了季芯柔。
兩人越走越近,安栩並沒有將其放在眼裏,目不斜視、昂首挺胸地繼續走。
正當擦肩而過時,季芯柔突然抓住了安栩的手臂。
“站住!”
安栩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冷冷問道:“季小姐還真是信守諾言,這是打算向我磕頭請安嗎?”
這裏沒有外人,陸景琛也不在,季芯柔沒必要裝出那副柔弱嬌嫩的白蓮花模樣。
她神色陰冷,滿眼的邪惡,狠狠問道:“安栩,你怎麼還沒死啊?我聽說從獵場回來你就一病不起了,我每日都盼著你能病死,你怎麼命這麼硬呢?”
安栩甩開她的手,擦了擦自己的袖子,一臉嫌棄地撇撇嘴,不屑道:“你放心,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不把你禍害死,我且得好好活著呢。”
“哼,之前有公主給你撐腰,現在在王府,可沒人會管你的死活,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喲,季小姐這麼好心來勸我,那我可要謝謝你了。”
“王爺對你恨之入骨,厭惡不已,你若是肯跪下來求求我,或許我可以在王爺麵前幫你說幾句好聽話,讓他對你好一些。”
“可千萬別,我才不稀罕他對我好呢。”安栩連忙拒絕。
“裝什麼裝?之前對王爺死纏爛打的不是你嗎?哼,你以為欲擒故縱這樣的把戲對王爺有用嗎?麻煩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張臉有多惡心吧!”季芯柔毫不掩飾地罵道。
安栩一臉不屑,但也沒有否認,大方地點點頭說道:“沒錯,我之前確實喜歡他,不過都怪我當時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現在我及時醒悟,改喜歡人了。”
“你竟敢辱罵王爺是狗?”季芯柔生氣地瞪著她。
“我就罵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呢?嗯?季小姐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王妃了吧?哎喲我怎麼忘了,我才是未來王妃,你不過是妾呢。”安栩冷嘲熱諷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