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芯柔裝出一副善良模樣勸慰著說:“王爺息怒,安小姐不是故意的,您好好與她商量嘛。”

“本王跟她商量?她也配!”陸景琛不屑一顧。

安栩慢悠悠地站起身來,目光冷傲地對上他不屑的眼神,輕啟薄唇,語氣慵懶。

“王爺,這裏是我先來的,讓我走可以,總要有個說法吧?”

她不急不躁,略顯蒼白的麵容雖然有些斑點,卻不像從前那麼醜陋,反而讓他有種莫名的順眼。

她身體瘦弱可腰背挺直站在那裏,一身淺藍色的衣裙襯的氣質清麗脫俗。

薄唇呈淡粉色,反而削弱了齙牙感,五官都顯的精致了不少。

陸景琛微微蹙眉,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心中有些莫名情緒在沸騰。

季芯柔見狀不由擔心起來,連忙上前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陸景琛回過神來,一掃眼底的怔忡,露出不悅之色,反問道:“你想要什麼說法?”

“此處乃是官道,我雖出身卑微,可也算是大秦百姓,怎得連在路旁休息一下,都要被王爺驅趕呢?”安栩淡然地問。

“你以為本王不了解你?你就是故意出現在本王和芯柔麵前,想要破壞我們的感情,本王現在就告訴你,死了這條心!”

安栩真想掀開他的天靈蓋好好看看他腦子到底進了多少水,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這不叫普信,簡直叫迷之普信!

“王爺,我保證坐在這裏,一句話不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安栩,你難道不知道你礙到了本王的眼嗎?非要本王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嗎?”陸景琛很是不耐煩。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賊心不死。

非要出現在他麵前,刷存在感!

就算她此時此刻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也絕對不屑於多看一眼!

安栩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隻要誰礙了王爺的眼,就必須要滾,那如果太子、公主甚至是皇上,都礙了您的眼,是不是都要給您和季小姐騰地兒啊?”

“你簡直不可理喻,來人,把她押回馬車!”陸景琛不想跟她廢話,一聲怒吼發號施令。

青嶼等人立刻衝上去想要對安栩動手,木槿見狀,擋在前麵說道:“不許碰我家小姐,她肩上還有傷!”

“讓開!”青嶼麵無表情地將木槿推倒在地,一手按在了安栩的胳膊上。

見對方動手,安栩實在忍不了了,即便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也無法顧及。

青嶼沒想到安栩的身手如此敏捷,更沒有防備,兩招之內,就被她反擒,雙手背在身後,彎著腰動彈不得。

安栩一手按住青嶼,另一隻手抽出他腰間的佩劍,舉起來衝著周圍的隨從,目光陰狠冷冷說道:“誰敢過來,死!”

“安栩,你好大的膽子!”陸景琛怒了,竟敢當著他的麵如此造反,從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

“陸景琛,你屢次三番挑釁於我,到底是何居心?”安栩以劍對著他,冷聲質問。

“本王挑釁你?笑話,本王隻是不想見到你!”

“那你可以滾啊!”

“安栩,你是不是以為有公主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本王告訴你,回了鎮南王府,你依然是本王手中的一隻螻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