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都說了這樣的話,其他人自是點頭附和。

季芯柔氣得臉都綠了,她一向優秀,什麼時候受過這個窩囊氣。

可又沒勇氣當眾反駁公主,隻能忍下來。

墨廷淵失了耐心,開口命令道:“本宮乏了,還不快點兒?”

他這是催促季芯柔完成賭約,給安栩磕頭認錯。

太子都發話了,陸景琛就算再不情願,也無計可施,隻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悅,柔聲安撫:“柔兒,你放心,隻此一次,日後進了王府,本王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聽到他的承諾,季芯柔隻能委屈地擦擦眼淚,然後滿臉不願地走到安栩身前。

眾目睽睽之下,她低著頭慢慢跪在地上,並且說道:“給……安妹妹請安。”

安栩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季芯柔,心中的一惡氣,也算是宣泄了一二。

她冷冷糾正:“你我之間並非姐妹,以後,還請稱呼我一聲安小姐。”

“……是,安小姐!”季芯柔咬牙切齒地回答,手指緊緊攥著,恨不得將指節捏碎。

這筆帳,來日,她必將千百倍的奉還!

安栩滿意地笑了笑,彎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今日就當是利息,以後咱們慢慢來。”

季芯柔憤恨地瞪著她,小聲回答:“安栩,就算你贏了賭約,可陸景琛還是我的,你什麼都不是!”

“不好意思,你耿耿於懷的男人於我而言,一文不值。”

說完,安栩直起腰來,笑容比之前更深,轉而走到了墨沉雪的身邊。

“殿下累了吧?臣女送您回去?”

墨沉雪點點頭,起身說道:“好,今日就到此為止,各位繼續享用,本宮先行告退。”

……

翌日。

反京途中。

馬車內。

木槿一邊幫安栩換藥,一邊說道:“王爺竟然不肯跟小姐同乘一輛車,反而跟季芯柔一起,太過分了!”

“我可不想跟他坐在一起,晦氣。”

“不過次多虧了六公主,咱們才能坐上這麼好的馬車,否則又要坐著王府最硬的馬車了。”

安栩沒有答話,低頭陷入了沉思。

“小姐,你這傷口反複裂開,肯定是要留疤,還沒出嫁就有了疤痕,也不知王爺會不會嫌棄。”

“我管他嫌不嫌棄。“安栩敷衍地回了一句。

“對了小姐,奴婢一直很好奇,太子殿下為什麼把白虎讓給您呢?他不會真的看上小姐了吧?”

安栩搖頭:“小丫頭想什麼呢?”

“太子殿下不近女色,生性冷漠,還是頭一次站出來給女子撐腰呢。”

“他是在幫六公主撐腰並不是幫我。”

“小姐這麼知道,殿下不是真的對你有意思啊?”

“若他是真心幫忙,一開始就不會讓我受委屈,可偏偏我已經和季芯柔扯平的時候出來,分明就是想借我的手來羞辱陸景琛罷了。”

“太子爺為何要羞辱王爺啊?”木槿越聽越迷糊。

安栩一臉凝重,分析道:“看不慣,又或者想要敲打他,朝堂之中的事,與我們何幹呢,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為好。”

木槿點點頭:“小姐說的是,不過奴婢還是很感謝太子殿下,沒有讓小姐受了那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