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什麼?”我反問道:“你覺得我發現了什麼?”
小慕搖頭:“我不知道……可我覺得,你不會這麼平白無故地問我這個問題吧?”
我沉默不語。
小慕和我對視起來。
四目相對幾秒之後,他說道:“是不是……小初給你說了什麼?”
我說:“你知道。”
小慕說:“我猜的,昨天那小青年給你帶話之後,你回來臉色有些不對,雖然你在掩飾,可你的演技有點差!”
我說:“我隻是在擔心……”
小慕打斷我:“我知道你擔心,可擔心和懷疑是不一樣的,你偷偷地用目光打量了我們每一個人!”
小慕的觀察細致入微,讓我有些詫異。
他說道:“小初跟你說,我們的人有問題麼?”
我繼續沉默,猶豫著該不該跟小慕說。
可小慕既然已經察覺到了,那我隱瞞也沒意思了。
再者,我之所以會找小慕出來跟我單獨談話,是因為,在這個團隊中,他算是我最信任的同伴之一了。
甚至……是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雖然我跟大家夥兒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闖過來的,可小慕跟我有好幾次單獨曆險的經曆,尤其是從一些小細節上看,小慕絕對是非常關心同伴而且是耿直靠譜的。
我沒有正麵回應小慕的話,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小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為什麼會離開?她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小慕沉吟了一聲,開始思考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說:“是一個很神秘的女孩子,至少從我第一次見到她起,我就覺得她很神秘……”
“從第一次……”
“是的,第一次,小初看起來很單純,可實際上,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常人難以察覺的偽裝,這種偽裝是輕車熟路的,甚至連最親近的人也很難察覺,就像你一樣……你能察覺麼?”
我說:“可你卻察覺了……”
小慕說:“我隻是感覺,不是察覺,因為我一開始並不了解你們,當然,我說的小初不單純,絕對不是壞話,她一定是心裏有我們大夥兒,更有你……這一點我完全相信!”
“可她現在走了,她讓人帶話,說咱們的人有問題!”
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就跟小慕單刀直入了。
小慕的臉上微微有些震驚,但也隻是有一點而已,這表情在我看來,他似乎早就提前察覺到了什麼,隻是被我說出來而已。
我見狀,又問道:“你覺得她說的人是誰?”
小慕道:“她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說的大概率就是我和莫非,吳旭三個人當中有人有問題……說的就是我們吧?”
我沒有回應。
小慕又道:“小初離開這件事情,本身就很怪……”
我說:“怪在哪裏?”
小慕道:“她走的時候一點征兆都沒有,現在又突然讓人給你帶話,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兒……”
我有些詫異:“所以你的意思是,問題不在你們身上,而在小初身上?”
小慕沒說話,我又把小青年給我帶的話,幾乎是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