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桐,陳戰王他們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唐銳目光突然望向了刀背河床。
唐一桐先是一怔,隨後便用力的點點頭。
視線亦是望了過去。
“大家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這一戰。”
“好。”
唐銳笑了。
下一秒,聲如雷霆:“陳戰王,給我弄死他們!”
“我倒要看看你能弄死誰!”
金·謝爾曼正瘋狂欺近,他龐大魁梧的身軀騰在半空,猶如烏雲遮日般凶悍。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了一道詭異的摩擦聲。
就像是尖銳的刀尖,在瓷磚上生生劃過的聲音,隻是不同的是,這聲音要放大了百倍千倍。
“壞了!”
金·謝爾曼警兆忽生,匆忙抬頭。
前路不再隻是吼兩嗓子便繼續跑路的青龍營,而是一支黑壓壓的隊伍,從靜謐的刀背河床中驟然出現。
那支隊伍的最頭部,正是黑衣冷峻的陳玄南。
金·謝爾曼聽到的那陣摩擦聲,正是修羅刀悍然出鞘的聲音。
隻見一道黑色的匹練蕩闊而出,完全不講道理一樣,就這樣橫亙了數裏的距離,轟擊到金·謝爾曼的麵前。
而且這一刀蔓延了這麼遠,力量竟凝實不散,凶厲如初。
即使金·謝爾曼同為巔峰,也生出一種不敢硬攖其鋒的情緒。
他身形一歪,選擇躲避。
黑色刀芒有驚無險的擦身而過,但不等金·謝爾曼鬆一口氣,便聽見身後接連響起的慘叫聲。
他回過視線,憤恨抓狂。
隻見那刀芒劈入他們的大軍,就像砍進稻田的一把鐮刀,轉瞬就收割掉數十條生命,這裏麵有他的屬下,以及他的朋友。
“啊啊啊!”
金·謝爾曼怒吼同時,身體已然欺近到陳玄南身前,手中的西洋劍頻點上百下,空氣仿佛被戳出上百個窟窿,化為滂沱劍雨,泄向陳玄南。
“鳳凰會,金·謝爾曼,領教玄武戰王高招!”
在國際武者界,這些頂級戰力都被記錄在冊,所以修羅刀一出,金·謝爾曼就認出了陳玄南的身份。
毫不猶豫的,拿出他最凶橫的劍訣予以對抗。
陳玄南似懶得回應,隻見他目光平靜如水,手中黑刀,卻像是醞釀了一整座蒼穹的殺意。
隨即間,一刀斬出。
金·謝爾曼並不認為他的劍,比陳玄南差多少,可是當那片刀勢越發迫近的時候,他的臉色倏然變了。
不止如此,他還打了個寒顫。
嗡!
被他捅刺出來的劍氣,俱都被這陣刀勢淹沒,在其中動蕩崩潰,他來不及醞釀反擊,隻能倉促收劍,橫在麵前格擋。
墨色的刀芒,瘋狂席卷,吞噬一切。
“金!”
紮克厲聲大喝,但她的視野全是黑色,什麼都看不真切。
直到金·謝爾曼的身影打破這抹黑色。
同樣打破的,還有緊隨其後的白虎、朱雀、玄武三營。
數千名戰士洶湧而來,宛如一場可怖的山火,吞噬了整片視野,紮克剛剛把金·謝爾曼攔腰接住,顧不得查看傷勢,便回頭大喊。
“禦先生,敵襲!”
事實上,這樣黑雲壓城的景象,又何須她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