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太過詭異,也太過震撼!
以至於主教也一時怔住,臉頰劃過了絲絲冷汗!
悄無聲息之間,竟有這麼多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擄走吊殺!
而且,剛才他的劍氣幾乎使出了八成功力,卻連個人影都沒逼出來,這未免也太吊詭了吧!
“難,難道是大樹成精了?”
教眾們仰著頭,越發覺得這片光禿禿的樹冠可怖至極。
“呸!”
主教氣的大罵,“都沒長腦子嗎,這樹能成什麼精,是有高手埋伏,都給我打起精神,準備迎敵……”
尚未說完,就聽見一陣陰森詭異的沙沙聲陡然響起。喵喵尒説
“這是……”
主教低下頭,麵容大變。
地底竟有數十條魚線繃直彈起,接著橫向一掃,這數百人的隊伍,立刻就潰不成軍,騰飛跌落。
切割聲,落地聲,慘叫聲,密集如雨響徹起來。
魚線之堅韌,竟把眾武者的血肉骨骼都生生切斷,才剛平靜不久的樹林,仿佛陷入血腥地獄。
那主教一臉震驚,跟這一幕比起來,他們所經曆的戰爭,簡直就像是過家家一樣。
“你們屬於哪一支勢力,與黑羽林有合作嗎?”
如此恐怖的景象之下,一道人聲的響起,絕非是什麼好事。
主教當即就身子一晃,腿抽筋了。
這樣碾壓般的殘殺,說明背後的人,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輕而易舉。
唐銳平靜按住他的肩膀,把問題又重申了一遍,但這次,語氣中顯然多了些不耐煩。
教眾們潰不成軍,頭目也是個不成大器的廢物?
豈不說明他這多半會兒,埋伏了一個寂寞?!
“我,我們是紅神教。”
主教的牙床不斷打架,“大主教也想加入黑羽林,但是被拒絕了。”
“大主教?你們連教皇都沒有麼?”
“在北歐,隻有天主盟才能夠推舉教皇,其他教廷都沒有資格。”
“那難怪被拒絕了。”
唐銳失望的搖了搖頭。
主教有些吃癟,但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直到幾個呼吸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問:“您是要加入黑羽林嗎?”
“算是吧。”
唐銳眼眸一亮,“你有門路?”
“您再往西十二裏,那裏是天劍廷的駐地,他們的大主教是一品高手,應該是夠級別與黑羽林合作的。”
“天劍廷?”
唐銳從口袋裏翻了翻,找出一塊石牌,丟在地上,“就是信奉這牌子的那些人吧?”
這位紅神教的主教頓時傻眼。
那石牌,正是天劍廷大主教的貼身之物,傳聞是由天外隕石打造,被天劍廷教眾視為聖物,見牌如見大主教本人。
牌子在此人手裏,難道說……
“那種藥物堆出來的一品,黑羽林恐怕也看不上。”
早在埋伏紅神教之前,唐銳就以類似手段,把天劍廷上下盡皆覆滅,想起幾小時前的那場戰鬥,唐銳淡然開口,“這周圍,還有沒有其他勢力,越強大越好。”
主教倒吸一口冷氣,從這年輕人的眼裏,竟看不出一絲恐懼,甚至連波動都沒有,仿佛那些勢力,是一群肉質肥美的野兔,而他,是手持獵奇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