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會長的前頭,應該還有一個副字吧!”
在虎潭的主廳剛一坐下,呂青風便劈頭蓋臉的甩出一句。
言外之意,自是不滿接待他的隻有宮明城一人。
而對麵的聶深也放下茶盞,皺眉道:“這虎潭之主,可是當下如日中天的唐銳唐會長,怎麼他現在都驕傲到不肯出麵了嗎!”
“不不不。”
宮明城索性也不敢坐下了,直接起身說話,“會長他還在路上,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也就到了。”
“原來如此。”
聶深點了點頭,態度稍顯緩和,“那宮會長可知道,這唐會長對此次武協變革的看法如何?”
“這……”
宮明城一時語塞。
倒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不敢開口。
這兩位的地位旗鼓相當,又都是說一不二,脾氣暴躁的主兒,他哪有站隊的勇氣啊!
反倒是身後的白月如,露出幾分欲言又止之色。
聶深有所察覺,淡笑道:“這位姑娘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表哥的意思我知道一些。”
白月如想了想,說道,“他是支持聶長老的,不過,他也表示對呂長老的態度表示理解。”
之所以她會站出來說話,是因為她實在不想讓宮明城如此為難,反正她也聽過唐銳的心思,索性就直接說了出來。
結果,這無異把兩位長老之間的導.火索徹底點燃。
“看吧,我就說唐會長明事理,曉大義!”
“去你的吧!”
呂青風一拍桌子,冷聲道,“唐會長是看你多年沒有作為,現在以變革為由複出還挺不容易的,所以可憐你而已!”
話落,他身後的弟子們也紛紛開口,助長聲勢。
“師父說的對,聶師叔您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這種論戰根本就沒必要,因為聶師叔您從根本上就是錯的!”
“不說現在,過去幾十上百年光陰,可有一位練體武者榮登巔峰,單憑這點,練體武者這條路就行不通的!”
如若隻是與呂青風爭辯,聶深還不覺得有什麼,但這些弟子一開口,頓時讓聶深怒火中燒。
哢!
座椅扶手竟被他捏出五枚深邃的指坑。
下一刻,聶深擲地有聲道:“林真,既然你呂師伯認為練體武者不值一提,那你就露兩手,請你呂師伯掌掌眼。”
“是!”
伴著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一名肌肉虯結的青年走了上來。
那爆炸性的肌肉,一看就經過了不少錘煉。
“聶普賢,你以為肌肉好看,就能入我的法眼麼?”
呂青風冷哼一聲,不屑道,“既如此,你去找些健美先生不是更好?”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聶深抱住手臂,譏諷道,“難怪呂良不肯追隨你修煉真氣,而是投入我的門下,選擇做一名練體武者!”
砰!
這話直接觸怒了呂青風的底線,一掌拍出,八米多長的木桌轟然震碎,化作一地碎渣。
甚至,白月如他們連呂青風額頭跳動的幾條青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聶深,我提醒你多次了,不要拿呂良出來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