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是細數出來的三大罪狀,每一條都擲地有聲,叩擊在這些人的心房之中。
眾多侍從唯唯諾諾,不敢言語。
唐紅藥臉色慍冷,就連唐崇煥也眉峰挑動,似在思索著什麼。
他們隻從懶惰的情報中得知,唐鐵手已被生擒,卻怎麼都沒想到,唐鐵手會把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向唐銳全盤托出。
淩厲的目光閃過唐鐵手麵容,後者冷不丁打個哆嗦,深埋下頭。
“安戰王,我想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收回視線,唐崇煥卻是從容一笑,“二十年前,我唐門的確犧牲了一名核心子弟,但他的死因至今都是一個謎,安戰王又是從何而知,至於這後麵提到的什麼天塵庵、柳乘風之類,我更是聞所未聞,又何來的與他們勾結合作呢?!”
唐紅藥詞鋒更加直接,拋向臉色難看的唐鐵手:“兌澤長老,我二人平日裏也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編造這些無稽之談,誣害我和天乾長老,難道……你是受了什麼人指使所為?”
話音剛落,唐銳瞳孔便凝緊幾分。
最後這一問,看似審訊,實則是藏了一絲暗示之意!
“對,您說的一點沒錯!”
唐鐵手靈光閃過,陡然抬起猩紅的視線,“這些罪名,是唐銳無中生有臆想出來的,而且他還對我和克瑞斯嚴刑拷打,屈打成招,就連兩位戰王,也被此子蒙在鼓裏,錯把矛頭指向了兩位長老!”
這一手反咬一口,讓安如是措手不及,一雙好看的眉眼,當即暴怒。
砰!
一腳在地麵跺出個深坑,安如是振聲喝道:“大放厥詞,唐銳何時對你有過嚴刑拷問,那些罪狀分明都是你在白虎營親口承認,如若不信,我現在就拿出監控,讓你無話可說!”
誰知,得到唐紅藥的暗示之後,唐鐵手就像一條滾刀肉般,極盡糾纏:“那些監控畫麵都是斷章取義,根本不是我的真實意思,安戰王,難道您是要袒護這個豎子嗎!”
“你這混蛋!”
安如是聲調連拔兩個音階,一記掌風,推向了唐鐵手的心口。
她在推出這一掌時,僅用出三成力道,但唐鐵手丹田舊傷未愈,此刻的修為尚且不如一名侍從,頓時被這記掌風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
眼看就要擊中,一襲黑色身影憑空出現,揮袖一擺,便擊潰了這道掌風。
“舉重若輕,瀟灑如意。”
唐崇煥露出讚歎之色,“隻聽說陳戰王榮登巔峰,卻未曾得見風采,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天乾長老謬讚。”
陳玄南淡然一笑,視線灑向安如是,“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不可對兌澤長老過於無禮。”
態度上一前一後有巨大反差,頓時讓唐紅藥驚喜莫名。
仔細想想,此事倒也正常。
畢竟是唐門長老,真要問罪追責,必須證據俱全,此刻唐鐵手欲扳倒證詞,他們也隻能重新調查,不好抉擇。
“不礙事,不礙事。”
唐崇煥笑著擺擺手,“陳戰王,你看這樣行不行,這兩人都是我唐門中人,說起來,這算是我唐門的家務事,當然我不是要袒護他們之中的哪一方,借著兩位戰王在此,我現在就可以下令,把這三人關進唐門地牢,再提請唐辰罡唐門主,讓他出來主持公道,還所有人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