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人?
隻憑戰意,就能把她一個戰無不勝的戰爭之王嚇成這樣!
用力的咬了下舌尖,刺喉的血腥味讓安如是重新清醒,她猛地摸向腰間,擲出一柄淩厲的飛刀。
飛刀絕技,是她最習慣的起手式。
但往常,這一招都能終結對方的性命,這一次,她卻用來一探對方虛實,可見她對於此戰的重視和謹慎。
唐銳瞳孔微縮,輕易捕捉到那柄飛刀的\b軌跡,承影豎立身前,竟以這狹長的劍鋒淩空將飛刀阻斷,隨著飛刀叮當一聲落地,兩人的戰鬥也正式打響。
一柄粉色桃夭,一柄碧綠長劍,此刻的安如是持雙手劍,鳴音勁嘯,殺氣滾滾。
可以說,已經把她在西域戰場上最驍勇的一麵都拿了出來。
然而,效果卻不盡如人意。
唐銳根本沒有閃避,也沒有動用什麼精妙的劍招絕技,隻是隨意的揮動承影,便戲耍般接下了安如是所有招式,而盡管如此,承影上噴吐而來的絕世鋒芒,依舊在悄無聲息湧入安如是雙臂,刺傷她的血肉經脈。
雙方交手才數招有餘,安如是就感覺全身灌鉛一樣沉重,手裏的兩把玄兵,也不再如臂使指,而是有了千鈞萬鈞。
“此人的實力要遠強於我!”
安如是心頭動念,震驚莫名,“但他好像處處留情,不然以他的修為,隨時都能把我一劍帶走。”
想通這一切後,安如是的心境再次出現動搖。
對方與天塵庵弟子作戰,可是心狠手辣,對待玄滅上師時,倒也不下殺手,但嘴上的譏諷謾罵,絲毫不弱,唯獨對她留了許多餘地,這一定不是什麼巧合!
若說是忌憚她的戰王威名,這也不大可能,因為能這樣輕鬆掌控戰鬥,說明此人多半已經榮登巔峰。
一位巔峰強者,何須忌憚戰王威名?!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此人對四方神軍頗為客氣,所以在刻意讓招,不想傷人。
“上師,感覺安戰王也撐不了太久啊。”
這會兒,一名業印母偷偷摸到玄滅上師身邊,小心翼翼開口。
玄滅上師在她的攙扶下起身:“廢話,這我當然知道,你不要過度聲張,我們悄悄離開。”
“好。”
那名業印母早就有溜號之心,聞言頓時大喜,跟隨玄滅上師一點一點的挪向出口。
可眼看就要離開,突然一道劍氣淩空斬下。
劍氣無形,卻把兩人身前的地麵斬出一道劍痕。
“徒手便能斬出劍氣?”
業印母微愕開口,“怎麼一個小丫鬟都這麼邪性!”
攔在她們之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偽裝成秦哲瀚貼身侍女的鍾意濃。
“不是徒手。”
玄滅上師額頭上青筋跳動,凝視鍾意濃虛握的右手,“她手裏應該是有一把透明的劍!”
“什麼!”
一道震驚的疑問聲傳揚過來。
安如是忍受著遍布全身的劇烈酸痛,先是望了一眼鍾意濃,又立即把目光聚焦在唐銳身上。
“她手裏拿的是含光劍。”
“而含光,是唐門四公子的佩劍。”
“所以,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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