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秦四爺的計劃裏,是不需要這位刀奴出場的。
盡管他跟刀奴,都是為白家服務,但下人與下人之間,那也是有區別的。
刀奴一身修行深不可測,雖自稱為奴,卻被尊為供奉。
而他,隻是白家的一條狗。
所以他心裏一直都憋著一口氣,想要拿下唐銳獻給白少爺,鞏固自己在白家的地位。
結果他卻搞砸了。
好在他沒有被自信衝昏頭腦,在江嶺樓被人山人海圍住的時候,就偷偷給刀奴發了短信求救。
“你知道鍾小姐和白少爺的關係嗎?”
刀奴聞言轉頭,上下打量了唐銳一番,隨即殺意磅礴,“在雲海,任何敢染指鍾小姐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唐銳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是嗎,意濃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倒是沒有提過。”
言語間,已經對鍾意濃宣示了主權。
徐強也站出來說道:“刀先生,您應該知道,白少爺隻是在追求鍾小姐而已,但現在鍾小姐選擇了唐神醫,白少爺是不是應該尊重鍾小姐……”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刀奴冷冷注視過去,“連一條狗都做不好,徐強,你太令白家失望了。”
徐強眼角一裂,振聲道:“我從來就沒有效忠過白家,這些年我跟隨秦四,隻是為了把我們兄弟當年失去的再拿回來罷了!”
刀奴瞥了蕭破軍一眼,隱約想起十年前的一些舊事。
接著,一腳踏碎秦四爺的雙腿。
“廢物!”
“十年前,不是除掉了所有人嗎?”
“為何留下餘孽!”
秦四爺捂著斷腿,疼到無法呼吸,哪裏還有力氣解釋。
而且,他也沒辦法解釋。
當年蕭破軍一無所有,被他踩到社會最底層,讓蕭破軍活著,遠遠比死了更加痛苦。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被踩成螞蟻的人,竟然還能再殺回來。
下一刻,刀奴再次看向唐銳,發號施令般開口:“鍾小姐選擇你,就是你的不幸,現在隨我回白家,戳毀雙目,長跪七日,或許白少爺還能留你一命。”
“我若不去呢?”
唐銳不屑一笑。
“你沒有第二個選擇!”
刀奴說完,眼眸煞氣瘋狂傾瀉,剛踏一步,竟然就衝出三四米。
這速度快到極致,但唐銳比他更快。
一巴掌憑空抽出。
啪。
刀奴瞬間停在那,腦袋裏嗡嗡作響,思路都被打斷了。
蕭破軍與徐強雙雙震住。
秦四爺也傻了,一時竟忘記斷腿的疼痛。
他可是見過刀奴出手,一把金刀揮斬起來,可以同時砍死他數十個小弟,就算剛才沒用刀,也不至於弱成這樣吧?!
半會兒,刀奴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張臉極盡扭曲:“我代表的可是白家,你竟然敢掌摑我!”
“兄弟,他說的沒錯。”
蕭破軍猛然從呆愕中醒轉,拽了拽唐銳的衣角,“紀老警首和慕老幾位,的確能支持我們肆無忌憚,但這個白家……”
唐銳笑了笑:“我做事情,仰仗的不是他們,是我自己。”
“好大的口氣!”
刀奴麵容發黑,利用真氣發聲,壓迫如山,“你這樣的狂徒,交給白少爺隻會讓他徒生煩惱,我改主意了,我要一刀斬掉你的腦袋,以正我白家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