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秦四爺咧嘴一笑。
如同一頭狩獵的猛虎,終於露出獠牙。
“不錯。”
“此女不是的親生女兒。”
“但我已經收芳芳作幹女兒,因為這十年來,她幫我除掉了不少對手。”
秦四爺話音落下,秦芳芳也不再偽裝,比剛才更加搔首弄姿,扭動腰肢坐在桌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唐銳。
“站街女?”
秦芳芳對這個稱呼嗤之以鼻,“為了幹爹的豐功偉業,我立下了不知多少功勞,你竟然用這種低端的字眼來形容我。”
唐銳意外看著她,隨即搖了搖頭:“我以為你是迫不得已,現在看來,你已經被這個老家夥洗腦,也是,你下麵的濕疣是八年前所得,那麼小的年紀就不懂自愛,你的人生早就毀了。”
“什麼?!”
光頭一巴掌拍在秦芳芳背上怒吼,“八年前,那時候你還跟我在一起,好啊秦芳芳,我說我這一身毛病是哪來的,原來是你這個賤貨!”
出手很重,直接把秦芳芳拍飛下來,唐銳從容的輕點地麵,連人帶椅,向後滑行一米。
恰好,秦芳芳就摔在他的位置。
“芳芳,你先退下。”
及時製止住這場內訌,秦四爺衝著唐銳一笑,“有些本事,眼界也不尋常,但你還是太急了,再過十年,或許你能坐在這裏挑釁我,但現在的我,你惹不起。”
他承認自己對唐銳看走眼了,但這不代表笑到最後的就是唐銳。
說罷,秦四爺直接敲了敲桌。
光頭陰陰一笑,騰的一聲站起來,從腰後拔出一柄鋒利匕首。
與此同時,樓下咚咚咚一陣腳步聲,放眼望去,可以看見一樓大廳站滿了秦四爺的人。
“這是兄弟們專門為你準備的鴻門宴,你竟然一口沒吃,真是浪費。”
“我把話放在這裏,在這鬆江樓,沒有人能給你撐腰,我秦四爺說的!”
“想活命,把工地上那些兄弟給我治好,然後自廢手腳,給在座每個人磕三個響頭!”
“不然,要麼被外麵的兄弟亂刀砍死,要麼你跳進鱷魚池,做它們的魚餌!”
秦四爺淡淡開口,霸氣十足。
光頭則掄起紅木椅子,把那麵落地窗砸碎,又用匕首紮起一塊掛血牛排,反手甩了出去。
碧綠的池水中,立即跳出三五條鱷魚,瘋狂撲食。
誰能想到,這片庭院的表麵雅致光鮮,實際上卻危機四伏!
“拿人頭壓我?”
唐銳笑容中帶著嘲諷。
之前,他對地下勢力還有所期待,現在看來,才知道不過就三板斧。
難怪擁有這麼多爪牙,終究還要做白家的狗。
層次差的太多了。
一屋人聞言,都不約而同的謔笑出來:“對,就是拿人頭壓你,有本事,你從這二百多人裏衝出去啊,兄弟們,給我砍了他!”
話音一落,光頭幾人護住秦四爺,往一邊閃去。
然而,門外的打手們並沒有衝進來。
反倒是一轉身,凜冽的砍刀劈向了自己人。
噗!
鮮血飆飛,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
光頭他們幾個高層,全在這一刻傻眼。
他們精心布下的埋伏,竟然有半數人都選擇了叛變。
唯獨唐銳波瀾不驚。
早在那些人現身的時候,他就認出來,裏麵有不少麵孔,都是那晚在徐強身邊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