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哪裏不知道他的用意,卻仍跪著道:“四少不開口,我不能起來,這是規矩。”
“張伯,四少不會跟您計較的。”
“四少不計較,我卻不能壞了厲家的規矩,你快去找寧豐吧!”
周深沒辦法,隻能自己去了。
寧豐是厲司琛的私人醫生,住在九章的研究所,離別墅這裏稍微遠一些,倒沒聽到動靜。
被周深從床上拎起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就別說了。
周深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強調道:“不管葉星喬有沒有發燒,你都得跟四少說她發燒了,千萬別露餡。”
“知道了。”寧豐沒好氣的推開他,“要是四少讓我用藥怎麼辦,沒病的我可不會治。”
他隻擅長疑難雜症,最好是快死的那種。
“你怎麼這麼多話,隨便給她輸點葡萄糖之類的不就好了。”
“你以為四少是這麼好糊弄的。”寧豐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小諸葛的稱號是浪得虛名。”
周深翻了個白眼,懶得解釋。
他賭的是自家四少會對葉星喬心軟,不然這點把戲,哪裏能瞞得過他。
周深扯著寧豐上樓的時候,十一已經急的想跳樓了,嚷嚷道:“怎麼才來,四少都問了好幾遍了。”
周深和寧豐對視一眼,心道,該不會真的發燒了吧!
寧豐急忙走了進去。
房間裏。
葉星喬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畢竟是裝暈,她心裏有點忐忑,四肢冰涼。
厲司琛坐在床邊,拿著熱毛巾給她擦手,倒看不出來有發怒的跡象。
寧豐叫了聲四少,然後拿了電子體溫計給葉星喬測了一下,開口道:“三十七度五,低燒,多喝點熱水,還是不要吃藥了。”
葉星喬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緩緩掙開眼睛道:“我沒事。”
三十七度五都能暈倒,她也是裝不下去了。
厲司琛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剛要起身,卻見葉星喬的袖口隱隱有紗布透出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星喬下意識想抽回手,他卻抓得極緊,三兩下便將她的袖口解開了。
傷口本就是簡單包紮了一下,這一番折騰,又滲出血來。
葉星喬垂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不安的道:“不小心劃到了,不要緊的。”
“血流成這樣,不要緊嗎?受了傷為什麼不說?”
他語氣雖不好,抓著她胳膊的手卻放輕了力道。
側頭沒好氣的對寧豐道:“還不過來看看,瞎了。”
寧豐摸了摸鼻子,敢怒不敢言。
他招誰惹誰了,給人家當出氣筒用。
葉星喬歉意的看了寧豐一眼,開口道:“就是不小心劃了一下,傷口不深,你幫我塗點止血藥吧!”
寧豐點了點頭,重新幫葉星喬處理了一下傷口,為保險起見又道:“葉小姐有點低燒,要是感染就不好了,要不給她輸點消炎藥?”
厲司琛擰眉,“你是醫生,眼巴巴的看著我做什麼,開藥。”
“……”
他這個大魔王不開口,他敢開藥嗎。
葉星喬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