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景曜倒沒說什麼,反倒他身旁的黑衣男子突然抬起眼瞼,目光淩厲的望著柳悠。“不識抬舉!”
柳凝芷聞言不動聲色的勾唇一笑,眼中多了一縷幸災樂禍之意。人人皆知,啻焱三皇子為人冷漠,這出口…更是惡言惡語,對女子從無半點好臉色。即便是他的外貌足矣與玄洛黎媲美,但卻因他古怪的性格而大打折扣。柳凝悠惹到他,也隻能算她倒黴。
柳凝悠自然沒有忽略柳凝芷眼中那抹幸災樂禍的神情,她柳眉上揚,隻作不覺,瞥了一眼黑衣男子後,聲音極為清冷道:“凝悠自小沒人教導,自然不知道抬舉為何物。您身份貴胄,自然不會跟凝悠一般見識。您也看到了,凝悠這會正忙著。您若是嫌凝悠招待不周,可先行離去。”
玄蒼烈聞言神色一怔,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冷芒。從來都是別人被他氣得七竅生煙,而如今他卻被柳凝悠的話駁的啞口無言,當真是奇恥大辱。“你!”
柳凝悠見黑衣男子氣得不輕,繼續加油添醋道:“這位公子,修行講究心靜如水。你如此心浮氣躁,不宜修行。倒不如早些下山,省得浪費光陰。”
“噗嗤”一聲,玉景曜再也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他顫抖著雙肩,低笑出聲。
認識玄蒼烈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被人擠兌的說不出話。
黑衣男子咬牙切齒道:“玉景曜!”他若不是看不慣柳凝悠給玉景曜臉色看,怎麼會被柳凝悠奚落?如今倒好,玉景曜不幫忙也就算了,反而跟著柳凝悠一起取笑他。氣人!
玉景曜連忙止住笑意,佯裝告罪道:“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並未理會玉景曜,怒氣衝衝的轉身離去。
玉景曜見狀,連忙喚道:“烈!”
隻可惜黑衣男子壓根不理會玉景曜,早已走遠。
玉景曜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了柳凝悠。他輕笑一聲,繼續道:“柳凝悠…對嗎?我叫玉景曜,冰凞四大家族玉家的繼承人。方才那位是你們啻炎的三皇子,玄蒼烈。烈的性格一向如此,你別放在心上。”
柳凝悠見玉景曜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目光一閃,沉聲道:“玉公子,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你們還要接受武學與靈力的考驗,今夜還需養足精神才是。”
“多謝柳姑娘的關心,我玉景曜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能做玉家的繼承人?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來幫你!”說罷,奪過柳凝悠手中的長劍,仔細的檢查起來。
望著玉景曜認真的側臉,柳凝悠反倒不好意思拒絕。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默認了玉景曜留下幫忙的做法。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柳凝芷把玉景曜對柳凝悠的好意當做是在獻媚,心中認定了兩人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曖(和諧)昧情愫。
她眼波流轉,細聲細氣的說道:“小妹與玉公子是舊相識?”
玉景曜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劍上,頭也不抬的回答道:“不是,今日在絕塵門第一次見。”
“是嗎?凝芷還以為你們是舊相識,所以才如此談得來。”說罷,咯咯的輕笑起來。
看來,這個玉景曜對柳凝悠有意。這樣真是太好了,若是他二人日後成了親,黎世子就是她一人的男人。
念及此,柳凝芷的眼中多了一抹算計。